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一開口就是五千萬,還是房地產。
這要是別人的話就是個笑柄,不過陳輝說的是異常的認真,丁顯祖不由的也沉吟起來。
他是知道陳輝的家底的,家裏就是三代貧農,沒背景沒關係純靠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二十出頭就是千萬富翁了,這能力確實讓人震驚。
“想好要怎麼做了嗎?”丁顯祖猶豫著,問了一句。
“計劃已經有了,是明年開春的事。”陳輝直接說:“丁老板,我知道我說的在你看來是天方夜潭,不過咱們認識這麼久了對我的能力你應該有信心才對。”
“你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消息?”丁顯祖又問了一句,這一句是一針見血。
很多生意能做大或是敢於投資,大多都是有內幕消息的,事實上成功的商人最仰仗的就是這樣的手段。
丁顯祖的關係硬得嚇人,也得靠這種關係來賺錢,或是來規避一些風險,這些成功的商人嗅覺都是異常的靈敏,自然懂得有內幕消息的生意是最穩當的。
“多少有一點吧,不過不怎麼方便說。”
陳輝撓著頭說:“丁老板,我隻是想小試一下牛刀,開發的規模不會太大的所以風險也很小。”
“五千萬啊!”丁顯祖沉吟著:“你自己手裏應該有幾百萬吧,就是說這項目差不多需要六千萬,項目倒是不大不過你有考慮過資金周轉的問題嘛。”
這狐狸就是老,看問題一直是一針見血。
“有!”陳輝麵色一肅說:“如果預售許可證比較難辦的話,我明年能弄兩千多萬的資金進來,有這麼多錢在就算不預售也不會資金鏈斷裂。”
“那倒不會,我在這方麵認識人,不是大項目的話不難。”丁顯祖想了想,又看了看女兒說:“思思,你怎麼說?”
“說什麼,房地產我又不懂。”丁思思果斷的搖了搖頭。
“你呀,不懂可以學!”丁顯祖想了想,說:“這樣吧小陳,你說的生意我也有點興趣想試一下水,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合股。”
“丁老板有興趣?”陳輝是明知故問。
丁氏集團已經到了發展的瓶頸,雖然是本省第一的服裝龍頭,可是業務越來越雜良莠不齊,丁顯祖管理起來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記憶中沒錯的話,丁顯祖從明年也就是2009年開始整理公司的業務,各種代理,代工,自有品牌的營銷,事無巨事的開始整理。
該砍掉的業務砍掉,轉賣的轉賣,下屬的子公司效益不好的也進行處理。
2010年丁氏宣布廠房和公司要搬遷實行一體話,寸土寸金的省城沒辦法發展丁氏的發展,曆時一年的建設最後搬在老軍山那邊占地近百畝。
業務精減了,營業額比之前少了很多,不過利潤卻是翻了個番。
變賣了大廈和舊廠房,丁顯祖集結資金進入了房地產界,陳輝重生前他已經是風生水起,雖然不是那種全國開花的體量,但也是本省的地產大鱷之一。
“是啊,現在服裝生意不好做,我都打算改行了。”丁顯祖開起了玩笑。
“爸,不至於吧!”習慣了錦衣玉食的丁思思有點嚇到了。
丁顯祖是有心逗她,麵色一肅說:“現在原料漲的太狠了,稍不留神別說賺錢了能不賠錢就不錯了,很多定單都是賠錢的。那些代工的利潤很低隻是在養工人而已,外貿就更不用說了現在錢升錢了,用彙率結算有時候利潤都要賠進去,你以為和前幾年一樣好做啊。”
“那怎麼辦?”丁思思一聽有點慌。
丁顯祖繼續搖頭歎息:“思思,現在生意確實很難做了,爸自己弄的幾個品牌都沒做起來,開的專賣店生意也不太行,我已經考慮把這一塊都收起來了。”
這倒不是假話,事實上丁顯祖現在已經著手想砍掉這些自己注冊的品牌了。
營銷上一直不給力,自有品牌的推廣確實是止步不前,光這一項丁顯祖就賠了不少的錢,燒了那麼多廣告進去品牌效應都沒做起來絕對的失敗。
現在出口確實難做不過沒他說的那麼誇張,作為一個老牌的生意人已經經曆過太多的大風大浪了,對於這些合約他有很多種辦法規避這些市場風險。
丁思思一下憂慮上了,丁顯祖也不敢逗的太過份了:“不過小陳你也知道,我投資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生意都是小打小鬧的,這一次要投資那麼多的話我就有點不放心了,畢竟隔行如隔山你懂吧。”
“我知道!”陳輝嚴肅的點著頭。
“還有一點,房地產可不是阿貓阿狗能弄的,規模再小都需要過硬的關係!”丁顯祖想了想說:“我們可以試一下水,不過風險方麵可以考慮多一點人來承擔,我看把劉鎮東也拉下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