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露魚肚白,那台報廢的麵包車找了個地方丟下了,畢竟是假牌所以隻能用上一次,車上那些小混混也七拐八拐的回了鎮上。
胖哥上了車,有些緊張的說:“我說輝子,咱們這麼搞靠譜嘛,萬一那關揚真被惹急眼了弄一幫亡命之徒對付我們怎麼辦。”
“你個慫胖子,打大東的時候沒見你怯,怎麼這就怯上了。”陳陽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放心吧胖哥,他真想對付我們早就動手了,哪會忍到現在。”陳輝搖起了頭:“現在關揚自身都難保,哪有功夫找我們麻煩,吳雪梅一天沒找到他一天都睡不好覺的。”
畢竟都是平頭百姓,麵對著關揚其實上誰都心裏發虛,陳輝也不例外。
這家夥是真的黑白兩道通吃,警察都出來幫忙通宵達旦的找人,那麼積極要說不是他動用了關係誰信啊。
那麼多出租車司機,加上省城稍微有點名號的小混混都出來了,這時候如果關揚真的被你惹急眼抽出手來對付你的話,那真的是死路一條。
陳輝這是在賭,就賭關揚頭腦還保持著冷靜,絕不會在這時候節外生枝。
天空露出魚肚白,陳輝的電話響了起來。
關揚的聲線有點嘶啞:“姓陳的,你是想死是吧!”
“關老板哪來那麼大的火氣啊!”陳輝是故意裝著傻。
這一夜來回折騰的其實隻有陳陽的鐵三角,和幾個稍微信的過的混混在虛張聲勢,來回的跑營造出一副草木皆兵的錯覺事實上就那幾個人。
關揚那邊是怎麼想的不太清楚,不過他動用了那麼多的關係,人力,物力去編織這樣一張天羅地網,可想而知他現在有多緊張。
這張大網先東被陳輝咬一口,西又被扯一個口子出來,他不急的話就有鬼了。
“你想怎麼樣?”關揚冷聲說:“小兔崽子,要不是我現在忙著,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拉去填海了。”
“信啊,關老板自然是有這個能耐,您的威名省城誰不知道啊。”陳輝樂嗬的一笑:“關老板,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是不是忘了老子說過吃軟不吃硬的,看樣子給你找的麻煩還不夠多啊。”
“來談談吧!”電話那頭沉吟了許久,關揚的聲音是有氣無力。
“可以!”陳輝心裏冷笑著。
賭對了,這會關揚確實抽身乏術,這樣的草木皆兵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關係和人力,哪怕是有錢外雇他也沒多餘的人手可用。
他最心腹的那些人,不是盯著劉鎮東就是盯著丁顯祖,明顯他還是覺得丁顯祖也有份。
主要劉鎮東也缺德,叫司機把自己家所有的車都開了出來,和溜狗一樣的溜著他的手下,時不時自己還現個身捉弄他,搞得關揚是筋疲力盡。
畢竟劉鎮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去的都是眾目睽睽的熱鬧場合,想綁他也不切實際,現在他能做的也隻有盯緊了劉鎮東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星城夜總會,過來吧……”
頓了頓,關揚難掩本性的嘲笑說:“放心來吧,不會動你一根毫毛的。”
掛了電話,陳輝麵色一肅:“老哥,你們可以按計劃行事了!”
“你真要一個人過去?”虎子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吧,我這拳腳上的功夫還行,他真翻臉的話我還能擋一會。”
“老哥,虎哥,你們就別操這種沒用的心了。”
陳輝搖了搖頭,苦笑說:“薛明誠那樣的人手裏都有槍,像關揚這種走私起家,手下又有大批亡命徒的大鱷肯定也有,別說帶你去了就是帶把槍估計都防不了身,除非是開坦克去。”
“可,老弟這樣太冒險了吧!”陳陽還是擔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陳輝沉聲說:“這險不冒也得冒,咱們這是上了賊船沒辦法,關揚什麼為人你們也聽說過了,這要是被他過了關肯定找我們秋後算帳,到時候咱們都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