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暴露(1 / 3)

徐賀潭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到底有些不甘心,正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什麼人!”

然後下一刻,屋外就傳來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

追風臉色大變,立刻明白,自己剛才的擔心已經變成了現實!

他忍不住對徐賀潭怒斥道:“蠢貨,你剛才不是說自己很小心謹慎嗎?為何還是有敵人尋來!”

若非估計著主子的大計,追風恨不得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給碎屍萬段算了。

徐賀潭哪裏知道怎麼會有人跟來,聽著外麵刀劍嗡鳴聲,他早嚇得躲到了桌子底下,臉色蒼白的道:“現在該怎麼辦!”

不過此刻追風哪裏會理會他,罵完之後,他就直接提著自己的劍,一腳踹開了房門。

門外,自己的人果然和楚慕寒的人打在了一起,領頭的正是聽雨。

看到追風出來之後,聽雨立刻知道他應該算是這群人的領頭人了,立刻吩咐道:“拿下,要活口!”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群侍衛就齊齊朝追風撲了過去。

“哼,想要抓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追風冷哼一聲,追風提劍相迎。

很快,一群人就戰作一團,你來我往,刀光劍影間,十分的凶險。

雖然追風這些人功夫也不差,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次聽雨帶的人可不少,很快追風這邊的人就落了下風。

眼看著自己自己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已經沒剩下幾個的時候,追風立刻不再戀戰,一提氣,躍上屋頂就想要逃離。

不過聽雨哪裏會輕易放他離開,立刻道:“追!”

說著,就率先追了上去。

等到追到一個小胡同的時候,眼看著追風就已經無路可逃了,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女子突然出現,擋在了聽雨的前麵。

“你是什麼人!”聽雨喝道。

“哼,要你命的人!”女子冷哼了一聲,手中一揮,隨著一群密密麻麻的小黑點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然後隨著一陣嗡嗡的聲音,黑點迅速飛向眾人。

聽雨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本能快過反應,在這些小黑點即將靠近自己的時候,他立刻運足了內力,將手中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將這些黑點全部擋在了外麵!

片刻之後,那些黑點掉在了地上,聽雨這才看清,是一個個比針點大不了多少的黑色蠕蟲。

竟然是蠱蟲!見多識廣的聽雨心中一陣後怕。

剛才幸好自己反應及時,否則就著了道了!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一陣哀嚎聲。

他回頭,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帶來的這些侍衛,可能是因為閃躲不及的原因,一個個都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掙紮著!

“你究竟是誰?”追風大怒,立刻就想要找那個女子算賬,可能等他轉身的時候,這才發現剛才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

……

“主子,屬下失手了。”聽雨跪在楚慕寒的麵前,神情沮喪。

楚慕寒翻書的動作一頓,然後那本書就被他緩緩的放在了桌案上。

聽雨的心,也隨著他的動作逐漸開始緊張不安了起來,他不禁把頭垂的更低了。

這時,楚慕寒出聲了,他神情平靜的問起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聽雨,你跟著我已經有十年了吧?”

聽雨一愣,片刻後才有些茫然的點頭道:“是。”

“十一年了。”楚慕寒歎息道:“這點事你都能辦砸,聽雨,我真懷疑當初留你在身邊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雖然他的語氣沒有,但是卻比疾言厲色的斥責更讓人難以接受。

聽雨立刻以頭杵地,道:“主子恕罪,屬下自知失職,屬下願意領罰,隻是主子,這件事並非是屬下無能,而是屬下沒有想到,半路會突然殺出個會蠱術的女人來。”

聞言,楚慕寒一驚,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道:“蠱?你是說你們遇上了安斜月?”

說起這個安斜月,楚慕寒還真的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

當初楚慕辰倒台,她卻能安然無恙的逃過一劫,初時他還以為是這個女人運氣好,現在看來,她說不定一早就和這股神秘的力量有所勾結了。

而且後來這個女人不僅利用白靈兒,差點害了淩輕衣,後麵他又查出,打傷明緣大師,搶走兵符的,也是這個女人。

如此一個幾次三番挑釁自己的女人,楚慕寒怎麼能不上心。

隻可惜這個女人太會躲了,自己派人追查了許久,竟然也沒有她的下落,現在她卻自動送上門來!

誰知道聽雨卻是搖搖頭,道:“不是。”

楚慕辰神色一凜,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仔細說!”

聽雨便立刻把事情的從頭到尾的仔細講了一遍,末了,又道:“屬下也不知道此女和安斜月有什麼關係,但是屬下看得清楚,她並非是安斜月。”

安斜月長得和淩輕衣一樣,聽雨不可能認錯。

可是這個女人若是不是安斜月,那又會是誰?

楚慕寒因為他話,眉心緊鎖,腦子裏開始快速的分析了起來。

他記得甄蓉兒曾經說過,南安國的人擅蠱,就連當初的國家都是用蠱術得來的,可是後來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們就將蠱毒封禁了起來,隻要皇室眾人才能修習。

而南安國與西辰相隔甚遠,能不遠萬裏跑到西辰作亂的人,除了安斜月,應該也就沒別人了。

這樣算來,這個女人就算不是南安月,也定然是和她有關的人。

“查,動用所有的勢利,一定要將這個女人找出來!”想通這點後,楚慕寒立刻沉聲道。

他就不信,這個女人還能躲到天邊去不成!

“是,屬下立刻就去。”聽雨立刻起身,下去安排了。

……

皇城的郊外,一個女人扶著男子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確定已經甩了追兵之後,女人這才道:“行了,歇會兒吧。”

聞言,追風立刻嫌惡的甩開了她的手,走到了一旁坐下,開始簡單的替自己包紮傷口。

女人被他的動作先是一怔,片刻之後,她才冷笑一聲,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主人不是讓你好好的躲著,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出來嗎?你現在貿然跑出來,若是讓楚慕寒察覺你就是安斜月,壞了咱們的計劃怎麼辦?”追風也不客氣,怒聲斥責道。

“嗬嗬!”安斜月被他這幅態度弄的火起,忍不住嗆道:“我現在已經恢複了我的真實容貌,他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會猜出我的身份?倒是你,剛才若不是我救你,你就要被楚慕寒的人捉住了,也不知是誰會壞了計劃!”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就算是落入他們手裏,我也不會泄露半個字的。”追風頓覺受辱,忍不住怒道。

“夠了,都在吵什麼?”突然隨著一道冷喝,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他的出現,使得追風和安斜月一驚,立刻就停止了爭吵。

“拜見大人。”追風立刻跪了下去,神情恭敬道。

“大人……”倒是安斜月一臉不甘,正想要開口。

黑衣人冷冷的掃過她,安斜月頓時就消了音。

跟這群人相處久了,她大概也知道這群人是什麼脾氣了,因此也跟著跪了下來,有些不情願的道:“拜見大人。”

“統領,都是徐賀潭那個廢物,將敵人引來,泄露了我們的藏身之地,追風辦事不利,還請統領降罪。”追風道。

“罷了,這件事也不怪你。”黑衣人大度道。

“那還請大人示下,該接下來該怎麼辦?”追風道。

“現在咱們先按兵不動,暫時先讓楚慕寒的人得意幾日再說。”黑衣人冷笑道,“不過剛才楚慕寒的人已經見過你們的真容,想來接下來肯定會大肆搜捕,你們留在這裏也危險,不如先去安定城,協助主人吧。”

“怎麼,可是主人那邊遇到了什麼阻礙?”追風有些吃驚道。

“前日主人傳書,說是他的攝魂術對淩輕衣好像不起作用。”黑衣人倒也沒有隱瞞。

“什麼?怎麼可能?”追風大驚,自己主子的攝魂術可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之境,現在竟然有不受他控製的人,這怎能讓他不驚訝。

“這事我也不太清楚,到了那邊,你再見機行事。”

“是,屬下明白!”追風道。

一旁的安斜月卻沒有說話,眼中的眸子波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黑衣人卻像是已經看出了她的心思,冷笑一聲,開口道:“安斜月,我知道你和淩輕衣有仇,但是我勸你,去了安定城最好還是收斂點,主人可不是楚慕辰那種草包,你若是有什麼小動作,小心你的小命!”

最後一句,他的聲音裏已然帶了殺意。

安斜月哪裏還敢有什麼心思,急忙道:“大人放心,小女一定會事事以主人的心思為先,絕不敢妄動。”

不過她心裏卻是恨得要命,淩輕衣,你這個賤人,總有一日,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154章知道真相

安定城。

輾轉反側了一夜之後,一大早,淩輕衣就去了風落笛的屋子。

“師兄。”

“小師妹,你怎麼過來了?”風落笛有些吃驚的道。

“怎麼,沒事我就不能過來了?師兄這是娶了嫂子就不要師妹了?”淩輕衣忍不住打趣道。

聞言,風落笛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半晌才嗔怪道,“臭丫頭,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師兄的玩笑都敢開了。”

說著,他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他笑的開心,淩輕衣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好似回到了從前在神偷門一般。

等笑過之後,淩輕衣道:“師兄,其實今天來,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的。”

“什麼事情?”看她說得這麼慎重,風落笛的心忍不住一提,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淩輕衣卻並沒有說話,而是對一旁的方怡道:“嫂子,我有話想要單獨和師兄說,不知道……”

她還沒有說完,方怡已經十分明事理的道:“我正好想起要找我師兄有事,你們先聊。”

說著,就出了門,還十分體貼的將門替他們帶上了。

若是從前的方怡,自然不會像現在這麼好說話,但是現在她們兩個已經成了親,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方怡也知道風落笛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他既然娶了自己,就斷不可能再做對不起自己的事,因此對兩人自然十分放心。

見此,淩輕衣忍不住感歎道:“師兄,你真有福氣,能娶到這麼賢惠體貼的娘子。”

聞言,想到方怡對自己付出,風落笛忍不住笑了起來,神色溫柔的道:“是啊,怡兒的確是個好女子,我這輩子能娶到她,是我的福分。”

現在的他,已經是徹底放下了對淩輕衣的感情。

雖然在他的心裏,淩輕衣還是占據著最重要的位置,但是他卻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惆悵糾結了,隻要她過得好,他就心滿意足了。

這樣想著,他又問道:“對了師妹,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淩輕衣收起了玩鬧的神情,正色道:“師兄,我來是想問問,我失憶之前,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風落笛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會問這個,頓時就猶豫了起來。

現在淩輕衣雖然失憶了,但是比起之前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現在這種情況更利於她修養,風落笛在心裏權衡了一番利弊,已然有了決定。

隻不過他這幅猶豫的樣子落在淩輕衣的眼裏,卻讓淩輕衣心中的疑竇更甚。

師兄這樣的神情……難道,慕容安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樣想著,她忍不住追問道,“師兄,你倒是說話啊!”

風落笛怕她多想,便立刻把之前眾人說的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

不過淩輕衣哪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立刻道:“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了師妹,師兄怎麼可能會騙你?”風落笛神色如常的道。

“師兄,那你告訴我,我這一身的暗傷是從何而來,難道也是那個安斜月所為嗎?”不過自小了解他的淩輕衣,卻迅速從他躲閃的目光中,看出了不對,她忍不住大聲道。

“輕衣,這……這當然是安斜月所為了。”被她過分激動的語氣一驚,風落笛這才覺得她有些反常,他忍不住擔憂道:“輕衣,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嗬嗬。”淩輕衣卻是止不住的一陣失望,她生平第一次用譏誚的口吻對風落笛道:“那楚慕寒又為何認定我是赤夏國的餘孽?難道也是安斜月所為嗎?”

她真的是有些失望了,這還是那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疼她照顧她的師兄嗎?

她真的沒有想到,對自己如兄長般的師兄,竟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來欺騙自己!

“師妹,你都想起來了?”聞言,風落笛大驚失色,滿臉震驚的道。

不過下一刻,他就立刻否決了這一猜測。

若是她真的想起了一切,根本就不可能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因為當初的那些事,她已經選擇了原諒楚慕寒。

可是,她又怎麼會問自己這麼奇怪的問題?

想到這裏,他急忙抬頭,想要解釋。

“師妹,你聽我說,事情是……”

不過淩輕衣哪裏還會聽他的解釋,當看到風落笛震驚的表情時候,她就知道,慕容安所說的,都是真的!

那個自己已經忘記長得什麼樣的夫君,根本就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愛自己入骨。

她的腦海裏瞬間回想起慕容安所說的,當初他因為懷疑自己是赤夏國的餘孽,不僅親自動手想要射死自己,更是將自己送到了安斜月的手中,然後讓安斜月將自己逼得跳崖……

而更加可悲的是,自己的師傅師兄,卻還瞞著自己!

瞬間,被親人背叛的事實更加刺痛了淩輕衣的內心。

她憤怒而又失望的打斷了風落笛的解釋,傷心欲絕的哭喊道:“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著,她再也不顧一切的推開門跑了出去。

走出院子的時候,正好撞上從季涼那裏回來的方怡。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你師兄他欺負你了?”方怡吃了一驚,一抬頭,卻正好看見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她頓時驚訝道。

不過此刻淩輕衣已然接近崩潰的邊緣,哪裏會回答,隻是一陣風的跑遠了。

“輕衣,輕衣你聽我說!”

這時,風落笛也追了出來,卻隻看到她遠去的背影。

“怎麼回事,你還算是師兄嗎?輕衣現在身子還不好呢,你怎麼能欺負她呢?”看到自己的丈夫,方怡立刻一臉指責的道。

說實話,她一直都覺得淩輕衣的性子很對自己的胃口,以前是因為風落笛的原因,她才壓抑著自己的性子。

現在自己和風落笛成了親,她自然也把淩輕衣當自己的妹妹一樣,現在看到她受了委屈,當然要替她出氣了。

莫名其妙被冤枉一通的風落笛是欲哭無淚,趕緊給自己的娘子解釋道,“怡兒,你誤會了,我沒有欺負她,是剛才輕衣突然問起她失憶前的事,我一時說漏了嘴。”

說著,他就把剛才的事情給方怡講了一遍。

聽他說完之後,方怡卻是大叫一聲,“你是說,她已經想起來了?”

“不是想起來了,我看她那樣子,倒像是不知道從何處聽說了之前的那段過往,她自己又不肯定,所以才來找我確認來了。”

“什麼,那豈不是更糟。”聞言方立刻變了臉色,道,“她現在失憶了,本來就對楚慕寒記憶全無,若是知道了當初楚慕寒那麼對她,她豈不是會覺得咱們都在欺騙她?”

聽她這麼一說,風落笛也才發現事情的糟糕,急忙道,“怡兒,那現在怎麼辦?”

說著他又懊惱的捶了自己一下,道:“都怪我,早知道我當時就該謹慎一些的。”

“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找師兄商量一下才行。”方怡忙道。

這麼說著,兩人也不敢遲疑,立刻就去找了季涼。

聽到這件事後,季涼也是高度重視,急忙去了淩輕衣的房間。

誰知道等他們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淩輕衣並沒有在房間裏,這下,眾人立刻就知道事情大條了,立刻開始讓人到處尋找了起來。

而此時,安定城中的一條河邊,正坐著個失魂落魄的白衣女子。

她自然就是淩輕衣了。

原來從風落笛那裏跑出來之後,她卻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隻能一個人坐在這裏出神。

“傻丫頭……”就在這時,她的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心疼的歎息聲。

然後就有一個人坐在了她的旁邊。

慕容安!

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淩輕衣迅速抽出了袖中的一把短刀,架在了慕容安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誰,三番五次的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壓低了聲音冷冷道。

別以為她真的就被楚慕寒的事情給打擊到了,她現在對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記憶,知道這些真相的時候,最多就是氣憤而已。

至於風落笛……出來的這段時間裏,她也差不多想通了。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相信風落笛不會害自己,他既然選擇瞞著自己,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倒是這個慕容安,出現的突然,每次都還能好巧不巧的遇到自己,而且又剛好那麼巧合的無意中說漏了嘴,要說他沒有什麼目的,她絕對不信!

看著她神情凶惡的模樣,慕容安似乎愣了愣,片刻之後,他才伸手,往自己的懷中一掏。

時刻都注意著他動作的淩輕衣卻十分緊張,如臨大敵一般的將手中的匕首往他脖子上壓了壓,厲聲威脅道,“少耍花樣,快說……”

話還沒說完,等看到慕容安從懷裏掏出的是什麼,她頓時呆住了,不知該如何動作。

“糖炒栗子,特意給你買的,還熱著呢。”慕容安倒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把手中的東西往她懷裏一塞,仍舊神情溫柔的道。

#第155章用意

這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竟然還有這樣的閑心雅致,淩輕衣真的不知道是該說他城府深,還是真的心懷坦蕩。

看了看他始終保持遞出的糖炒栗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最終,淩輕衣還是收回來自己的刀,神情頗有些尷尬的看著他。

看著她的動作,慕容安還是忍不住笑出了生,並對她的一係類舉動做出了一個評價。

“傻氣!”

淩輕衣頓時有些不服了,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是誰傻氣,剛才你差點就死了,你不怕嗎?。”

“不怕。”慕容安想也沒想的就道,說著他十分篤定的道,“輕衣你這麼善良,怎麼會傷害我。”

淩輕衣一愣,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她忍不住道:“你怎麼確定……”

“因為我相信我的直覺!”

這人!淩輕衣瞬間無語,隻能憤怒的搶走了他手中的糖炒栗子。

也許是經過剛才一事後,讓淩輕衣徹底放下了對他的戒心,所以她沒有再如同剛才那般防備。

剝開一顆栗子喂到嘴裏之後,淩輕衣開口道:“你說得不錯,那個楚慕寒的確不像他們說的那麼好,我已經從我師兄那裏知道了。”

本以為慕容安聽到了之後,就算不會有所表示,但至少也會義憤填膺的對楚慕寒譴責一番才是,可是他卻是十分平靜的點點頭:“嗯。”

“就這麼就完了?”淩輕衣倒是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了。

這個人,好歹也該安慰自己一下吧?

“不然呢?”慕容安失笑,忍不住又拍了怕她的頭道:“輕衣,雖然他曾經傷害過你,但是現在你看他對你,不是很好嗎?”

似乎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幫楚慕寒說話,淩輕衣愣了一下,避開了他的手。

“傷害了再來彌補,不覺得卑鄙了一些嗎?”她一臉譏諷的道。

“傻丫頭,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慕容安無奈道,“再說了,當初之所以會有那些事,也隻是因為他誤會了你的身份,現在誤會已經解開……”

“所以這一切還是我的錯了?我是我真的是那個什麼赤夏餘孽,我就該死了?”淩輕衣忍不住怒著打斷他,道,“我淩輕衣的命就那麼賤?他說誤會就誤會,他想殺我就該被他殺,他想寵我就要乖乖等著他寵嗎?”

許是她的語氣衝了些,慕容安愣了一陣,才有些愧疚的道:“對不起,輕衣,我不是這個意思……”

淩輕衣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動了,畢竟他又不是楚慕寒,自己衝他發什麼火?

這樣想著,她恢複了平靜,道:“行了,你不用說了,謝謝你的糖炒栗子,我先回去了。”

等到她走後,慕容安這才褪去剛才的一臉溫柔,神情變得嘲諷起來。

這時,一個暗衛才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慕容安的身後。

行過禮後,他遲疑道:“主子,屬下有些不明白。”

“哦?說來聽聽?”慕容安換了個坐姿,饒有興致的問道。

“主子,咱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不就是想要離間她和楚慕寒的感情嗎?現在好不容易讓她誤以為楚慕寒對她不好,您方才怎麼不借機提出帶她離開,反而要幫楚慕寒說話?”暗衛一臉不解的道。

“幫楚慕寒說話?”慕容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不屑的笑了幾聲後,這才問道:“追命,你知道怎麼才能人徹底對另一個生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