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報仇還有用嗎?他打死霍清寒,霍清寒也不會還手!生氣,生氣,握緊的拳頭骨結泛白!
琳莎拉也不可思議地看著霍清寒,他麵有僵色,他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他當時也是被逼到死路的。換句話說,他當時不做這麼狠,他們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清寒……”
“是!我當時就是那樣對她的,放任手下折磨她!”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她隻是一個女人……”
“當時那樣的情況,誰還能計較她是一個女人?她那時也不像一個女人,我的手下一半被她打傷,別墅被她燒了一座,我……”
“清……”
穆靈雪想起自己燒毀的別墅就想笑,摸摸鼻子,遮掩笑意地打斷道:“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恩怨分明,對我好的我會對他們好,對我不好的我會十倍還回去。你打我餓我囚禁我,我還要對你手下留情?燒你別墅那是對你客氣,我沒燒了你。還有,琳莎拉,我再告訴你,他們往我傷口上灑鹽不算,還趁我奄奄一息的時候往我的傷口上澆水,一直澆一直澆。為什麼一個擦破皮的小小槍傷,最後卻會爛成那樣,差點要了我的命?所以,你玩他,我沒有意見,你要嫁給他,我就不答應。這件事情,我也必須要討個說法,不能玩來玩去,最後變成你們倆合著夥一起玩我!”
說完,哼的一聲,轉身進了屋,剩下的自己看著辦吧!
墨沉力挺老婆,跟在她的身後進去。他一進去,小嫌棄不幹了,要爹地要爹地,小手伸得長長的抓啊抓,周悅就抱他進去。周悅一進去,墨子墨也跟著進去。
墨子墨一進去,搬禮物的傭人就全部停下手,還把搬出來的禮物全部塞回去。
一時,熱鬧的迎接場地,瞬間就變得冷清,一股奇怪的氣氛驟然升起,墨翟看著他們,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女兒喜歡的男人,也是他欣賞的男人,就這樣不能成為一家人,他都感覺可惜。
可是,這件事情,穆靈雪不點頭,他也沒有辦法,手心手背都是肉,穆靈雪那塊肉還更厚一點,是養女是兒媳婦,還又給他生了一個姓墨家的大胖孫子。
所以,他不能偏坦琳莎拉!
“琳莎拉,樂樂不是一個心眼小的人,她要心眼小當初就不會替你頂罪,替你頂罪的時候,她和以前是一樣的不喜歡你。她能替你頂罪,又能瞞著受傷的事情一直不說,那就說明她不是真的記恨你,而是心裏有一口氣出不來。”薛冰神色凝重,卻是十分冷靜,她分析了最根本的要害。
喘了一口氣,又看著霍清寒說:“這件事情因你而起,樂樂現在心裏生氣的也是你,你去找她好好說說,她消了心中那口氣,這件事情也就解決了。”
霍清寒點了點頭,對琳莎拉說:“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心裏有氣,等我消了她心中的氣,就來消你心中的氣。現在,你不要鬧,更不要躲起來,我保證會給你們一個兩全的答案,好嗎?”
琳莎拉心口疼,一是被他氣的疼,二是心疼他,穆靈雪落到他手裏不好過,他落到穆靈雪手裏也同樣會不好過。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怪她,要不是她來偷他的東西……可是,她也不想偷啊……
哎!
深深地歎息,跟在霍清寒的後麵進了客廳,一年多沒有回來,再回來客廳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家具全部換了新的,每種家具的角都是圓的,應該是怕小嫌棄磕著。也因為有了小嫌棄,廳裏的家具也沒有以前的多,古玩什麼的都沒在客廳擺放,客廳的正中央還空出了一個大大的地方,鋪著五顏六色的軟墊子,小嫌棄在墊子上躺著,手裏抓著一個搖鈴玩得不亦樂乎。
穆靈雪坐在他的旁邊,墨沉坐在她的對麵,周悅手裏拿著一個奶瓶,裏麵裝著水,準備隨時給他喂水,墨子墨卻抓著玩具搖個不停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們全部圍著小嫌棄,也沒有人注意他們的到來……
霍清寒站在穆靈雪的身後,站在軟墊子的外麵,不急不躁地說:“喬森是我的恩人,他以前救過我,在我為難你的時候,我曾懷疑過你是不是他的女兒。是後來莎莎告訴我,你是他的女兒……”
“這樣就更好了,我老爹救了你,你卻對我恩將仇報,我老爹也真是救了一條毒蛇。”穆靈雪沒有太過驚訝這件事情,因為喬森救過的人實在太多太多,能狹路相逢也不足為奇。
霍清寒嗯了一聲,不反駁,隻是心平氣和的問:“不管是從喬爺那頭講,還是從琳莎拉這頭講,這件事情都是我欠你的,欠了你,我就該還。江湖中也有江湖中的規矩,我們又同為江湖中人,所以按江湖上的辦法做,痛快地給個話。”
穆靈雪笑了,笑著把小嫌棄從軟墊上抱起來,抱到腿上捏小臉:“天天嫌棄你,這會兒才知道身邊還有人可以嫌棄,我好嫌棄他。”
小嫌棄沒有聽懂,但見她嘴巴在動,又一口一個嫌棄,就以為是在叫他,他樂得咯咯的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笑得整個世界都跟著亮起來,都是多彩閃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