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容玨對楚子衿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倘若他再不加以阻止,隻怕又會釀成大禍。如此,斬草自然要除根。而且……如此一個能夠將攝政王府一舉鏟平的機會,他又怎會放過!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被皇帝突然的話弄得一愣,楚子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果然,這皇帝找她來絕對沒有好事。
抿了抿嘴俯下身,她雙手抱拳,才開口要說什麼,卻突然被旁邊的寧璟了然打斷。伸手從自己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他嘴角微微上揚,“皇上多慮了,晟王殿下吉人天相,初戰告捷,現如今,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這信是晟王殿下寫給您的,隻怕途中有人意圖不軌,才交由了本王代為轉交。待晟王歸來若是知道了皇上的心思,想來定然會很高興吧。畢竟,他馬上就是當朝太子了!”
整個朝堂上下,敢如此直言的,恐怕也就隻有他一個了。
而他這話一出口,殿內瞬間一片嘩然。
不敢相信的接過太監遞過來的書信,皇上低頭拆開,望著紙張上清楚的字跡瞳孔不自覺放大。原來眼下這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戲碼,都是寧璟早就給自己鋪好的路!
就這樣,在緊張的氣氛之中,早朝告一段落。
才剛走出大殿就被容玨攔了住,望著麵前的人,楚子衿目光從未有過的冰冷,“不知昭王殿下此行何意?”
“蘭兒,本王知道本王當初對不住你。本王可以立刻休了那個貞兒,隻要你願意回來!”
“王爺,您好像誤會了什麼。”她卻輕笑,目光如鋒利的刀刃,“不論是你、還是貞兒,我都不會放過。現在,你們不弄死我,不久的將來,我定然會讓你們萬劫不複。”
說完,她嘴角微微上揚,轉過身朝著不遠處寧璟的方向走了去。
這一切才剛開始,他真以為這麼就能結束了麼?那他未免太好笑了。
“王爺,我們回吧。”
望著麵前的人一時間愣住,透過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寧璟看到的,卻仿佛是另一個人。
突然伸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他眉頭緊鎖,“我們之前好像認識!”
“王爺您這是什麼話……”楚子衿愣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或者,自己真的露出了什麼破綻,“我是楚子衿啊,不然還能是誰?以前嗎?以前我是貞兒,我們見過那麼多次,當然認識。”
“不對。”寧璟卻斬釘截鐵,“或者,你該和我說點什麼了,欣蘭。”
靜靜看著麵前的人,這是第一次,楚子衿竟然莫名的覺得,自己原本的名字,從她嘴裏麵叫出來,竟然這麼動聽。可能,也是太久沒有人叫過她這個名字了吧……
深吸一口氣,她雙拳緊緊握起,鼓足勇氣抬起頭,望向麵前的人,“所以,你在介意我不是楚子衿,而是季欣蘭嗎?你就不怕一切隻是你的錯覺?不怕這一次,你同樣還是認錯了人?要知道,昭王府裏麵的那個可是擁有一副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皮囊……”
“不重要。”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整個人拉過,寧璟眉頭緊鎖,嚴肅的望著和自己之間隻剩下幾公分距離的人,“對於本王來說,無論是楚子衿還是曾經的季欣蘭,那都是你。這一次,本王不會再放你走了,不論任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