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一步的拓跋琅邪見那些人的眼睛恨不得粘在棲兒身上,心頭湧上濃濃的不悅,但也知曉現在可不是發作的好時機,畢竟麵前還有一個神秘的敵人。
隻見那黑袍人伸出節骨分明的手慢慢抓上衣領,猛地一用力黑袍隨風落下,人群中爆發一陣陣驚呼,隻因這容貌竟與第一樓樓主千葉塵無二,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千葉翎無視那憤怒的眼神,視線不經意轉過十指緊扣的雙手,心微微疼痛,他窮其一生想要得到的寶貝如今被另一個男人占有,縱然不甘心也無可奈何。
視線落在另一個相同容貌上的人,那個人,神色未變,周遭人懷疑質疑的眼神仿若未見,平靜的事不關己一般,千葉翎突然揚起嘴角,少了分戾氣:“我是千葉翎,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好久不見了哥哥,雖然我們從未碰麵。”
“千葉翎!你為何要滅我滿門,我憐舟一族做錯了什麼?”
看那清冷出塵的女子怒氣衝衝的瞪視著他,譏誚一笑:“為何?嗬,你們讓本座受烈火焚燒之苦,囚我娘親,就該千倍萬倍的償還。”
“你胡說,別血口噴人!我們族人喜好和平,怎會做出這種事。”
“本座可沒燒光你們族內重要的文獻,你若不信,大可回去探查一番,至於你,本座還不放在眼裏,你放心,不會取你性命。”弦兒不喜歡的事情,他不會去碰。
“憐舟姑娘,還是稍安勿躁,此人能憑空出現,所依仗的不是我們能揣測的,倒不如等我們宮主回來再做定奪。”洛弦月見憐舟梓棲猶如寒冰般的眼神,暗叫不好,這兩人若是打起來,在慕哥哥無意取其性命時,必定活禍及池魚。
“何必與他廢話!”傲蒼爆喝一聲,率先出招,旁人也想蜂擁而上,卻是連其衣角都碰不到,那雙眼裏大大的閃爍著不屑,真叫人窩火。
“此子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千葉樓主難道不該大義滅親嗎?!”
本閑散站在一旁的千葉塵聞言,睜開慵懶的眸子,淡淡的掃了眼說話的傲蒼,眼裏泛著無限冷意:“虎毒不食子。”
這話便是表明了立場,傲蒼一口老血如鯁在喉,旁人可不像他這般莽撞,在不知敵人的底細之前。
千葉翎望向直衝他而來的傲蒼,一個詭異的閃身到了人背後給了其一掌,雖然人看起來還穩占著,但隻有傲蒼知道有多勉強。
千葉翎隻留下一句:“憐舟梓棲,本座三日後再來找你。”便揚長而去。
好好的武林大會被攪得一團糟,憐舟梓棲有心阻止他離開,但人一下子就不見了,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叫人無計可施。
憐舟梓棲是不明白,但是當烈焰到來,她終於知道了千葉翎為什麼要遷怒族人,冤冤相報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