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瘦小的男人以同樣的方式,擊退了不少人,但,正所謂人不可能一直一帆風順,也因此,他的一場場下來膨脹的自信心終於碰到了硬釘子,在那人手上不過三招便敗下陣來,倒是穩占頭籌,眼看到了吃午飯的時辰,也就先停了下來。
這名黑衣男子,不同於蘇彌夜人前冷淡,人後(這自然是指在心上人麵前)柔情似水的樣子,這人是真真切切的是一冰塊,那雙眼裏是毫無溫度,不驕不躁但也沒有更多的情緒,看著對手的時候,仿佛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死物,這武林何時出了這號人物,怕是不簡單,若是身後沒有別的勢力,怕是要收攏到門下了,隻有魅宮的幾個頭頭無語的看著那個黑衣男子,怎的,她們的神醫公子也來摻和一腳了,這就是與獄落湘齊名的另一位醫術高明的人,少圖。
少圖似乎是注意到那幾個人的表情,也隻是向洛弦月微微示意了一下,在這群人裏,算是公子比較正常了,至於他為什麼會出來呢,實在是魅宮的老窩人都跑出來都差不多了,少了試藥的對象,這日子可真無趣,也就順勢出去走走看看,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兒,實在隻是無聊了,若是那些人存了異心,那就別怪他拿來試藥了。
看著身邊這人眉目間隱隱有些不愉,想來也知道是為哪般,還不待洛弦月解釋,這一旁的楚寒魅嬌笑一聲:“公子啊,這可真是醋壇子,小心哪一天呀被酸死了也不知道。”
蘇彌夜斜眼,不溫不火的回了句:“本王不介意上稟陛下為洛北辰指一門親事。”
楚寒魅那張俏臉是紅了有黑,黑了轉青,一張臉如同調色盤一般,煞是好看,氣的都快渾身發抖了,咬著一口銀牙,擠出一抹笑:“算你狠!”睚眥必報的小人!
望著楚大老板氣呼呼的背影,心裏頭雖好笑,但是,可以肯定這小妮子對她的兄長也是存了那種心思,怕是喝上兄長的喜酒,也不是久遠的事情了,見身邊那男人即使自己心裏不好受,也不願說出口,是怕傷了和氣,寒了她的心麼……
也是了,畢竟她的過去,他不知,若非深愛,豈會患得患失,在感情的世界裏,先愛上的那個人,早就處在了弱勢,若兩情相悅,那自是抱得美人歸,若不是,也隻能獨自黯然神傷。
“他是穀裏的神醫少圖,醫術和湘湘是不分上下,但是更好毒藥,所以切莫去招惹他,至於他為何是隻對著我,怕是在他的眼裏,其他人都是不正常的,夜,信我。”
一聲輕歎從那口中逸出,悠悠揚揚,直直撞入他的心裏,握著那柔若無骨的手一緊,悶悶的說了聲:“對不起。”
中午用過膳食以後,眾人都先小憩了一番,下午的比試才複又開始,至於少圖,自然不用接著比了,等到那第三日便可,這上午刷下了大半的人,都是些歪瓜裂棗,所以下午的看頭倒是比之上午要足的多,最後的兩人分別是由不知名的小幫的白淨少主以及一個閑散慣了的大胡子勝出,待來日一決勝負。
這一日也就落下帷幕了,第二日怕是興頭更高,畢竟是名門的高徒,若是能偷學上一招半式,也是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