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然是洛弦月說的,她沒想到的事,因為她的這番話讓空相做了一個決定,自然她是得了便宜。
空相眼神明亮,剛才那副悲傷彌漫的現象仿佛從未出現過,笑嗬嗬的看著兩個很般配的人:“我這就兩間房,今晚就要委屈二位在我兒這屋子裏歇息了,時辰也不早,兩小子早點睡吧。”
人是揮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的閃身了,獨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難道要同床共枕?洛弦月呆呆的望著蘇彌夜,眼睛裏的神色出賣了她的想法。
見他是一副不喜的樣子,蘇彌夜讓步:“你睡床,我打地鋪,我去問問空相有沒有多餘的被子。”
雖說現在天漸漸熱起來了,但是在這地方晚上還是頗冷的,見人走到門邊就要出去,語言不經大腦脫口而說:“我們擠擠就好,不用麻煩空相了。”
心裏的小人悄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麵上不顯露出來:“既然如此就歇息吧,連日來見你也睡的不夠安穩。”
見蘇彌夜準備在那寬衣解帶了,臉紅的眼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支支吾吾的說了句:“天挺涼快,和衣睡吧和衣睡吧。”
也不敢看那人的反應,徑自脫了鞋襪爬上了床,抖開被子一滾滾到裏邊去,臉朝裏邊看不見想法。
蘇彌夜挑眉看著那團,悶聲笑了笑,將腰帶又纏了回去,褪去鞋襪,上了床,長臂一撈,人滾啊滾就滾到他懷裏了,還是正麵對著他,手臂收緊,柔柔的語調倒是具有不錯的催眠功效:“睡吧。”
想著也無法反抗了,索性尋了舒適的位置睡去,丫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就算他發現她是女的了那又怎麼滴,還能撥皮拆骨不成,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想法,伸手環住他的腰,蹭了蹭溫熱的身體才沉沉睡去。
坐懷不亂可真是考驗耐力的好時機,苦笑的看著睡的香甜毫無防備的人,克製自己的欲念,暗想‘小東西,總有一天要你好好補償,以慰我這相思之苦。’
翌日清晨,某睡的很好的人不意外的瞧見國寶,丫頂著重重的黑眼圈,像極了熊貓大大,不厚道的笑了:“昨晚沒睡好嘛,眼皮子底下都泛黑咯。”
蘇彌夜極為哀怨的瞅了眼笑的沒心沒肺的小東西,也該他自討苦吃,隻低迷的來了句:“我去看看空相起了沒。”
屋子裏沒人,倒是床邊放著封信,看樣子是留給他們的,當下拿起給弦看。
信上無非是說:“弦小子,你昨晚那一番話點醒了我,老婆子彌留之際最希望的其實還是可以看看這外麵的大好山河,走遍天涯看盡美景是老婆子未完成的心願,但我想的是,陪伴在她身邊也重要,即使人沒在了,也不好一人出去。
我帶著裝有老婆子和小兒的一點骨灰的福袋,我將用餘生帶著他們看盡千帆美景也算了了老婆子最後一點心願。
這小屋我怕是不會再回來了,你們與我有緣,就贈與你們罷,若有可能,他日江湖再見,夜小子,你可要加把勁啊。
空相留。”
洛弦月整個人都斯巴達了,平白得了一個不錯的隱居之地,但是……
“空相要你什麼加把勁?”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也總有一天這會變成我們共同的小窩,蘇彌夜笑的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