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疼?"她不安地抬臉,在接觸到他鎖緊的眉宇時一臉緊張。
夾煙的手突然狠狠地甩掉煙頭,卻一把揪住了她,想也不想便問出:"你在緊張你醫生的職位,還是在緊張我?"
他的臉貼得極近,冷寒霸道的氣勢壓迫著她,在他麵前,她顯得嬌小柔弱。
江盈雪咽咽口水,理所當然地顫音回答:"當然是傷口啊。"
不是醫生的職位,不是特定的某人,隻是傷口。醫生的職責不就是救死扶傷嗎?不會因為被救的人跟她沒有關係而怠慢,也不會因為有關係而精細,一切都是以傷情為重。
黎寒磊不爽地甩開了她,垂著胳膊往窗邊走,江盈雪緊緊跟上,嘴裏提醒:"還沒包紗布,紗口這麼裸露容易感染的。"
"滾!"
又是這一句,就像他極想跟自己扯清關係一般。江盈雪也不想跟他有太多的聯係,不過,他是自己的病人。職責,她不得不鼓起勇氣上前,握上了他傷痛的臂,堅決地表示:"把手包紮了再說。"
想推,卻偏偏靠近,黎寒磊沒想到江盈雪還是這麼堅持的一個女人,一股說不清的熱流湧上來,他想也不想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這唇,柔軟得不像話,甜美得像抹了蜜,隻輕輕一沾他就如毒癮發作般不願離去。江盈雪心口一沉,差點失去自我,當她意識到黎寒磊在做什麼時原本的拉變成了推,用力地要推開兩人的距離。
黎寒磊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用完好的右臂摟緊她的腰,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自己懷裏,受傷的手則壓向她的後腦,控製了她扭動的頭。
就算受了傷,他的力氣仍大到驚人,而且完全不顧是否會給自己造成二次傷害。江盈雪被他圈在懷裏,除了被迫接受這個霸道的吻別無辦法。
火熱的唇已不滿足於這表麵的接觸,大舌用力撬開她的唇齒,霸道地勾著她的舌一起舞動,吮吸。落在腰間的手極用力地將她往身上貼,幾乎要融為一體。
他沉重灼熱的氣鼻噴在她臉上,幾乎要將她燒化!江盈雪用盡了所有力氣都沒能推開他,最後隻能虛弱無力地靠在他懷裏,任由他抽幹自己的空氣,感受著那份窒息般的侵占。
樓道裏的腳步聲終於將她的意識一點點拉回,當意識到可能有人走向這邊時,她用力壓下牙……
空氣突然湧入,黎寒磊吃痛放開了她,她憋紅臉不安地咳嗽,迅速拉好口罩。
門啪地打開,韓晴兒出現在門口,手裏提著一串水果,看到咳嗽的江盈雪,眉頭揚高,極度不快:"你們這些醫生是怎麼回事?自己感冒了還要給我先生看病,要是傳染了怎麼辦。"
"對不起。"江盈雪啞著嗓子低頭走出去。韓晴兒的全部注意力落在黎寒磊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江盈雪。她走上去對著他的額頭就摸:"磊哥哥,你的臉色好怪,是不是發燒了……"
江盈雪匆忙跑回辦公室,呼呼地吐著氣,女醫生走過來對著她同情地道:"現在知道那個女人有多難對付了吧。"
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她把口罩拉得更嚴,力求遮住自己泛紅的臉。
韓晴兒的身影緊跟著出現在醫生辦公室外,高跟鞋踏得咚咚作響,直接朝她走來。江盈雪嚇了一跳,看到她怒氣衝衝的表情,心裏一陣陣地下沉。
看來,她還是被認出來了。
細長的指高傲而輕蔑地落在她的頭上方,刁鑽的語音跟那副嬌柔的打扮極不相襯,韓晴兒氣怵怵地叫道:"你是怎麼回事,我先生的傷口連紗布都沒包,你成心想他感染嗎?"
心下一鬆,江盈雪這才想起自己出來得匆忙,根本沒有給他包紮,這才歉意地起身,彎腰盡可能掩蓋自己的容貌,大步朝病房走。
黎寒磊已經坐到了床頭,看她到來,冷冰冰地望一眼,卻馬上柔和地笑起來:"晴晴,別累著自己。"
江盈雪十分認命地走過去,她當然不指望黎寒磊會用那樣的微笑眼神看自己,這個世界上,能受得起他溫柔的隻有韓晴兒。
韓晴兒像隻聽話的小貓,走過去依在黎寒磊身邊,甜美乖巧,眼底充滿關切。黎寒磊將滿滿的柔光都撒在她身上,眼裏心裏,似乎裝得滿滿的都是她。再不多看自己一眼,任由江盈雪為他纏上紗布。
一切工作完成,江盈雪半秒鍾都不想呆下去,急匆匆地走出,卻聽得韓晴兒不滿的嬌喃:"不是有VIP病房嗎?為什麼要住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