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童思瑤剛一到醫院,急診室就立馬來了病人,說是喝醉了酒,摔到了路上,磕破了頭,被人送到了醫院。
童思瑤換上白大褂,洗幹淨手,口罩都沒來得及帶,就立馬去了急診室,進了急診室,一眼就看到穿著華麗,坐在急診室病床上,耷拉著腦袋,滿身是血的人,立馬走了過去,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精味道後,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然後接過護士遞來的沾了酒精的棉簽,把病人臉上的血跡擦拭幹淨。
額頭的傷口碰到酒精後,痛的邊亦顏睜開了眼睛,擰著眉頭剛想懟一句,“你能不能輕點?”,可是看到眼前的童思瑤後,立馬將這句話咽了下去,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
童思瑤的目光也對上他的目光,頓時愣了一下,心裏驚歎一聲,好帥,不過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隨即斂下眸子,拿著紗布開始包紮他額頭的傷口。
邊亦顏的目光依舊緊盯著她,開口和她搭腔,“你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
童思瑤心裏回了句,“關你屁事!”,嘴上卻沒有理會他的話,快速的將他額頭的傷口包紮好,然後說道。
“這兩天傷口不要碰水,三天之後來醫院換藥,飲食清淡些,不要吃薑,以免留疤。”
說完把手裏的東西放到推車上,然後脫下手上沾了血跡的手套,拿起處方單,給他開了一罐塗抹傷口的藥。
邊亦顏接過她手中處方單子的時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應該叫神醫,因為剛剛給我包紮的時候,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痛!神醫,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童思瑤默默翻了個白眼,“不用報答,趕緊去繳費吧,後麵還有病人,不要耽誤其他……”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說了句,“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童思瑤當醫生這麼多年,見過不少病人提過的奇葩要求,可是卻從來沒有遇到過要對自己以身相許的病人,雖然他長得很帥……
童思瑤抬眸冷冷的瞥了一眼他,說,“我們醫院精神科不錯,建議你去看看腦子。”
說完轉身出了急診室,邊亦顏望著手上處方單上清秀的字跡,扯了扯唇角。
從這天之後,邊亦顏就黏上了童思瑤,隔三差五送來一束玫瑰花,還時不時的搞突然襲擊,出現在正準備下班回家的童思瑤麵前,滿臉笑意的邀請她一起吃個飯。
他整個人的行為舉止在童思瑤眼裏,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揮霍著父母的錢來泡女人,所以童思瑤一直都對他愛答不理,可是卻架不住他的厚臉皮,不論自己怎麼拒絕,好話壞話通通說盡,他也依舊我行我素,似乎自己的拒絕讓他越挫越勇。
這天下班之後,童思瑤怕他又來堵自己,所以一到下班點,就立馬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沒有去乘坐電梯,而是走了步行的樓梯,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了他,誰知剛一到樓下,就瞧見他抱著一捧花,站在樓梯口,挑眉望著自己。
“童醫生下班了?工作了一天這麼累,怎麼不坐電梯?”
童思瑤提著包的手不禁握緊了幾分,耳朵自動屏蔽他的話,然後繞過他,準備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