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琛微微一怔,詫異的眼神望向韓瑾琰。
“警察已經在樓下了,你會被定為誹謗罪,刑期大概為一年,等你出來後,我們還是一家人。”
竇琛大笑出聲,起身走到韓瑾琰麵前,與他四目相對。
“一家人?你們一家人逼死我的母親,現在又假惺惺的說我們是一家人,不覺得可笑嗎?你們每晚入睡的時候,都不會夢到我那慘死的母親來向你你們索命嗎?”
越說他的情緒就越激動,守在辦公室門外的警察,聽到他的怒吼聲,立馬闖了進去,將冰冷的手銬銬到他的手上,押著喋喋不休的竇琛,離開了韓氏。
韓瑾琰依舊做好了保密工作,不許任何員工議論此事,董事會的兩位股東,也是第二天才聽說了這個消息,立馬跑到了韓瑾琰的辦公室,當起了牆頭草。
“瑾琰,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向謹慎小心,怎麼會犯如此大的錯事,幸好警方現在逮捕了造謠生事的人,還給了你一個清白!”
韓瑾琰陰冷的視線掃向他們二人,隻覺得他們的麵孔看起來十分讓人生厭,沒有理會他們的話,閉上雙眸,靠在了辦公椅上。
……
韓邦榮一直到竇琛被捕的第三天,才知道了他對韓瑾琰做的事情,聽到他是為他的母親報仇後,沉默了許久,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關押竇琛監獄。
竇琛一開始聽到是韓邦榮來探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一直聽到警獄人員說是與他的母親有關後,這才同意見他。
韓邦榮和監獄長是老相識,所以安排了兩人在探視房裏見麵,不用隔著那一層厚厚的玻璃。
竇琛進來的時候,韓版榮已經坐在那裏等候了,花白的頭發梳的十分整齊,精神卻看起來不是太好,蒼老泛黃的眼珠裏,流露著一絲自責。
竇琛徑直坐在他的麵前,冷冷的問,“你要跟我說我媽什麼事?”
韓邦榮望向一旁的警獄,問道,“能不能把他的手銬解開,好讓他舒服一些?”
警獄搖了搖頭,隨即對講機裏傳來監獄長的聲音,命令他解開手銬,警獄隻好服從,解開了手銬後,便走出了房間。
見他半天不說話,竇琛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的表情,“你要是不說,我就進去了。”
韓邦榮輕歎了一口氣,“原來你一直以為是我逼死了你母親。”
提起母親兩個字,竇琛的臉上立馬染起了怒意,“不是你還能是誰?就是因為你,我母親被人唾罵,我也被冠上野種的字眼,你們一家人還假惺惺的把我們接到韓宅,明明是你犯下的錯,為什麼罵名卻都背負在我母親身上?”
他歇斯底裏的樣子,讓韓邦榮覺得十分陌生,原來他之前在自己麵前乖巧懂事的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
“可這不關瑾琰的事,為什麼你要將一切追加到他的身上?”
竇琛的眼睛裏滿是嫉恨,下一秒大笑出聲。
“因為他是你最疼愛的孫子,沒什麼比讓他坐牢,更讓你難過的事情了吧?隻是可惜,竟然沒有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