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琰沒說話,幫她拿出兩個盤子遞給她。
“禮服買好了?”
餘安好輕嗯一聲,接過盤子將鍋裏的雞翅盛了出來。
韓瑾琰看大她手上沒有了戒指,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怎麼把戒指摘了?”
餘安好將盤子遞給他,“做飯呢,怕弄髒了,一會兒做完我就再戴上了。”
“買回來就是給你戴的,弄髒了再買。”
餘安好點頭,“知道了…一會兒我就戴上。”
韓瑾琰唇角勾了勾,這才端著盤子走了出去。
……
白鶴軒心煩意亂的離開了公司,坐上車子卻不知要去哪裏,在停車庫了呆了許久,才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駛著,一圈又一圈的在市中心轉了幾圈後,開車去了郊區的一處教堂。
周圍在拆遷,灰塵四起,小時候熱鬧的教堂現在也漸漸荒廢起來,潔白的椅子上落著厚厚的一層灰,白鶴軒拿手隨便擦拭了兩下,就坐了下來,望著空無一人的教堂怔怔出神。
餘安好高考完那一年,白家還未出事,那時候白鶴軒隻知道帶著她到處遊玩,有次帶著她來郊遊的時候,下起了大雨,兩人走進這件教堂避雨。
恰巧有對新人在這裏舉行婚禮,餘安好就怔怔的望著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子,眼睛裏寫滿了羨慕。
再後來,兩個人每個月都要來這個教堂兩三次,聽修女禱告,看新人結婚,兩人學著信徒的模樣,雙手合十也默默禱告著。
白鶴軒不喜歡這樣,睜開眼睛偷瞄著身旁的餘安好,小聲問道。
“你每周都要來這裏,不嫌膩嗎?”
餘安好輕搖下頭,“才不會膩呢,看到有人結婚我就特別開心。”
白鶴軒滿不在意道,“那好說啊,等以後咱倆結婚的時候,婚禮就在這裏舉行,圓你一次夢。”
餘安好頓時滿臉通紅,就連耳根也變得紅紅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真的嗎?”
白鶴軒衝她挑挑眉頭,一把攬過她的肩頭。
“小丫頭片子,你以為哥哥還會騙你?”
話音剛落,臉頰上就傳來一個軟軟熱熱的觸感,等白鶴軒扭過頭,就瞧見餘安好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一樣,紅著臉看都不敢看自己。
舊事重現,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白鶴軒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頰,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白鶴軒心口發疼,像是有人拿了一把鈍刀子,一下又一下的砍在心口上,雖不致命卻疼的喘不上氣。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弄丟了一個人,弄丟了一個自己原來放在心尖上的人,臉上似是有什麼滑落,白鶴軒抬手拭去,隻見一顆晶瑩的水珠。
白鶴軒坐了許久,卻控製不了自己想念餘安好的情緒,想要去找她,卻發現自己連她現在住在哪裏都不知道,扯出一抹苦笑,起身離開了教堂。
……
晚上臨睡前,韓瑾琰摟著餘安好開口道。
“最近一直忙,也沒能陪你挑禮服挑戒指。”
餘安好窩在他的懷裏,抬手輕撫著他頭發。
“沒事,不是有澤熙陪著我呢,你忙你的就行。”
韓瑾琰見她如此善解人意,吃味道。
“別的女人都黏著丈夫不撒手,你倒好,像是巴著我趕緊去忙一樣,怎麼?你是外麵有人了不需要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