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站不穩,也不會被謝圖南輕輕一推就滾下去,年姨也不會受到牽連。
溫梁恨鐵不成鋼,想說什麼,看到溫翎婷的腳,硬生生把脾氣收了回去,轉身出了病房,說要給她拿吃的。
溫翎婷看得出來是逃避這個話題,但她也沒有辦法去怪謝圖南。
“阿南?”溫翎婷還在想他,突然他就出現在了門前,顯然昨晚就沒有睡好,眼神渙散,胡渣都出來了,這個樣子和以前區別真大,溫翎婷卻是開心的,至少他在擔心她不是嗎?
自作多情是沒有限度的。
謝圖南懶得和她周旋,直接坐下直接挑明了目的,“你到底把木棉藏到哪裏去了?”他找了整個帝都,連夜尋找,就是沒有一點點的消息,他怕出什麼意外。
這個時間,最不該來醫院的就是他,可為了木棉,他還是來了,他不敢去想,木棉這麼柔弱的人,被人傷害怎麼辦。
而溫翎婷的笑僵硬在嘴角,麵對謝圖南的冷聲逼問,話到了嘴邊,卻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手拽緊了床沿,頭一陣陣的刺痛,她想叫,她想發泄,她想做很多事,可現在的她,僵硬得和木頭人一樣,隻是有呼吸罷了。
“溫翎婷,我已經答應娶你了,你告訴我木棉在哪,我這次一定把她送走好不好?”太了解溫翎婷了,吃軟不吃硬,謝圖南換了一個方式,伸手拽緊了她的手。
用了點力,滿心撲在木棉身上的他,壓根就沒發現自己碰到了針頭,血液居然開始滲了出來。
痛,痛到難以呼吸,苦笑嗎?
溫翎婷現在心裏什麼感覺都沒有,這應該就是心如死灰的感覺,她看到了手上的傷,也毫不在意,扯動了下嘴角,強行笑著。
“我說過了,她死了!”就像是一個詛咒,溫翎婷現在恨死了木棉,如果真的在她手上,她一定要殺了木棉。
沒有她,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溫翎婷如是想,也真正做不到狠心,她也很了解自己的性格。
“溫翎婷!”謝圖南激動得站起,目光睚眥欲裂,手上的狠力,動到了針頭,直接變了方向,血也湧出更多,她悶哼一聲,他聽見了。
可謝圖南卻沒有在意,眼神更是始終盯緊了她,“你不說?那我回去就解除婚姻,溫翎婷,你這輩子想嫁給我,都不可能!”這是她的底線,也是一直威脅的最好武器,屢試不爽。
“是嗎?我還真的不太想嫁了呢,不然頭上怕是會綠到發光吧?”溫翎婷猛地心一震,不光手在流血,心更的被人拿刀淩遲一般,痛到麻木。
強撐嗎?
謝圖南目光透著算計,看著溫翎婷,嘴角緩緩勾起,他倒是要好好看看,溫翎婷說的是真是假,如果假,他就不怕不知道木棉的消息。
想著,他從兜裏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李秘書,幫我召開記者會。”
溫翎婷看著他,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