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啊!”顧西洲捋了捋她的黑發,笑得眼角彎彎。
江知意知道自己上當了,於是也隻好對自己的智商報之一笑。
“顧少,如果接下來三天知意都沒有發生排斥反應的話,解藥就算研製成功了。”莫叔說道。
“倘若不成功會怎樣?”顧西洲擔心地問。
“不成功…這個麼…”莫叔捋著胡子思索半天:“估計也就掉掉頭發,臉上長痘痘什麼的,都是小事!”
這…算小事?!
江知意汗顏,頭發可是她的命!
作為一個還有十幾年就要步入中老年的婦女,她現在每天擔心的都是脫發問題!
“這裏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就回安城吧!”
莫叔走後,顧西洲為她換了身衣服,目光觸及她胸口處的繃帶時,顧西洲出聲說道。
“好啊!”江知意點點頭,她也很想成執了。
“回去我就求婚。”顧西洲說道,江知意卻撅了撅嘴,說道:“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
“好,那算了。”
“…別啊,求婚啊!”江知意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嬌道。
顧西洲捏了捏她的臉,笑意盈盈。
今年他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還她一場世紀大婚…
房間內的氣氛十分融洽,愛的荷爾蒙急劇升高,而房間外,氣氛卻並非如了。
白琰與白蘇並肩坐著,白啟天坐在兩人對麵,三人沉默不語,目光無聲地交彙,硬生生營造出了一種青梅竹馬早戀卻被教導主任抓住的感覺。
“這茶要涼了,我重新沏一壺。”白琰低聲說道,伸手提起茶壺。
白蘇適時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說道:“你身子還沒好,坐下。”
說完後,白蘇便將茶壺遞給了傭人。
白啟天知道白蘇還在和他置氣,但奈何又放不下架子,隻好說道:“你們兄弟倆倒是感情好。”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白琰的表情便變了變,白啟天捕捉到了這一抹變化,於是說道:“琰兒,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父親大人說的很對,我與阿琰感情的確很好。”白蘇坦然地說著,放在桌下的手緊緊地握住了白琰冰涼的左手。
被那股溫熱的觸感包裹著,白琰隻覺得掌心裏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滴。
從那“迷宮”出來後,白蘇便一直喚他“阿琰”,每聽一次,白琰的心弦便猛地奏響一次。
“老莫既然已經給你用了藥,那我也不必將你帶回去了,從今往後,你們兄弟倆要互相幫扶著,我老了,管不了這麼多了。”白啟天語重心長地說,讓白蘇心中的防備減輕不少。
“阿蘇—”白啟天突然喊道,醞釀了一下情緒,說道:“我知道你對阿琰的感情不一般,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封建的老頑固,能夠理解你們。”
聞言,白蘇與白琰握在一起的手不約而同地動了動。
像是意料之外,又像是欣喜。
“所以,往後的日子裏你們隻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即可,不必藏著掖著。”
“謝謝父親。”白蘇低頭,十分恭敬地說。
“不必這麼客套了,阿琰身子還沒康複,快扶他回去休息吧!”白啟天悠悠說道,不似以往那樣嚴肅。
白蘇與白琰走後,莫叔不請自來,在他麵前坐下。
“老莫啊,當初你不聲不響地走了,我們大家都能擔心你啊!可是沒想到,最後竟然隻有我們可以相見了。”
“當年的事誰說的清楚,這些孩子不依不饒地想求個答案,可時過境遷,我也老糊塗了,記不大清了。”
“那間屋子…”
“我讓人鎖上了,以前的爛攤子何必再呈現出來,平白惹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