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巴巴地等著淩韻兒點頭,就像在等一道禦賜聖旨一般虔誠,帥氣的臉上寫滿了期待,直到眼前的女人重重的點了頭。
一陣狂喜湧入心間,吻再度纏繞而來,來勢洶洶,如波濤翻滾,她像溺水的般,用力地推開他,重重地喘息著。
注意到她紅腫的唇瓣,何翰宇才曉得自己的力道有多重,多深,笑意襲滿冰山總裁的臉,英氣逼人。
“去哪裏吃?”何翰宇戀戀不舍地坐上駕駛座,邊係安全帶,邊詢問淩韻兒。
“隻要有魚吃,去哪裏都可以。”粉紅的小舌頭忽然伸出,舔舔果凍似的唇,一想到可以吃魚,她的胃口忽然打開,去哪裏吃,她都興致盎然。
以前他為何沒有發現,她是喜歡吃魚的,忽而心酸了,一個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麵前隱藏了自己的喜好,一心想的隻有心中的男人,她太委屈了,他何嚐不是太粗心了,不夠珍惜她。
今後不會再犯錯了。
何翰宇驅車帶淩韻兒去了清淺彎漁港,那裏是美味魚的薈萃聚集地。
路程不算近,淩韻兒有點詫異,這麼遠的路,她擔心剛從國外飛回來的何翰宇會累到。
“累嗎?”她有點心疼這個男人,不知這是不是愛的另一種表現。
清淺彎漁港的客人很多,這裏是C城最著名的魚特色餐廳,古色古香的大廳,非常雅致,地麵踩上去發出哢哢聲,有音樂節奏感。
何翰宇步入大廳後,一個老板模樣的人迎上來,畢恭畢敬,“何總裁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我們給何總裁留好了房間!”
何翰宇微微頷首,牽著她的手來到座位上。
靜謐文雅又別致的包間,最吸引她的還是四壁上的畫作,古色古香的,典雅別致,淩韻兒是學畫畫的,她用藝術的角度和眼光打量著一幅幅寫意畫。
有一副畫很熟悉的畫風,好像在哪裏見過,又好似沒有見過,模模糊糊的,像蒙著一層薄霧,她伸出白皙的手指,一點一點摩挲,滿園的薰衣草,紫色成風,很美,到底是在哪裏即過呢!
頭有些吃痛,很痛很痛,不由得撫上額頭,搖搖頭,努力地搜索記憶裏,窗子下,花園裏那成片的薰衣草
未果。
何翰宇輕輕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你也喜歡薰衣草?”
“嗯,好熟悉的畫風,好像”她的嘴唇有些輕輕顫抖。
他寧願她沒有痛苦,他不要淩韻兒為了搜尋過去的記憶而痛苦,他隻想要她現世安穩。
“來,吃魚!肚子很餓了吧!”大手牢牢地攥緊她白皙的手指,帶她坐到桌前。
魚味兒鮮美,吃起來香香的,不由地貪吃起來,大快朵頤。
何翰宇吃的很少,他的時間全部用來挑刺,他怕紮住他心愛的女人,於是這頓飯吃的畫麵意味深長。
一個埋頭吃魚,一個埋頭撿出魚刺,他很有耐心,她很能吃,兩個人配合的不亦樂乎,直到最後,魚肉被淩韻兒吃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