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燈亮了,他回來了?淩韻兒加快了腳步,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她格外的敏感和脆弱,好想撲到他懷裏,嗅一嗅他的味道,感受他的溫情。
推門時,看到衣帽間豎立著一個大箱子,何翰宇剛剛洗澡了,頭發上滿是水珠,滴滴答答的水珠,有幾顆落在他微微袒露的胸膛上,水珠在滾動,他在靜默,滿滿的陽剛氣息。
“翰宇,你回來了!”淩韻兒拿起桌旁的大毛巾,輕輕地放到他頭上,柔柔地為他擦拭著水珠,每一個動作都輕盈仔細,她專注地看著他的一切,好像要刻畫在腦袋裏,全部都帶走一樣。
淩韻兒看的很貪婪,一絲一縷都不肯輕易放棄,她要珍惜與他相處的分分秒秒,她很相信靈感,若隱若現中,似乎有個聲音在提醒著淩韻兒:他就要離開你了,他要娶的是孟靜雅,你隻是過客,縱使你牽絆舍不得,他也不屬於你!
好貪婪,好貪婪地呼吸著屬於他的每一寸氣息,真希望這一刻能無限延伸,無邊無際
“韻兒,我明天要去意大利,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何翰宇在試探,他希望她能說些什麼,隻要她能說出一切實情,他定會原諒她,不計較一切,此刻的何翰宇心異常糾結,他靜靜地等待著,也期盼著
“翰宇,祝你一路順風!要照顧好自己”那句“早點回來,我等著你”終於沒有說出口,畫作了內心的獨白。
“沒了?”何翰宇眼中的火苗由大變小,再變小,直至最終熄滅,他給了她機會,可是她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她為什麼不說。
“嗯,早點睡覺吧,明天我一早的飛機!”何翰宇冷冷地拋下了一句話躺在床上,蓋著真絲被,微微閉目,一副累了的樣子。
淩韻兒如一隻小鳥一般,慢慢地挪移到床上,鼓足勇氣,她貼過身去,主動擁著他的後背,嗅著來自他的熟悉氣息,微微閉上了眼睛,擁著心愛的男人,夢中不孤單。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太陽高照,習慣性地伸手觸摸身旁的位置,空了,再摸還是空的,睜開眼睛,兀自想起,他已經去了意大利,失落寂寞,以及莫大的恐慌接踵而來,沒有了他的家甚是孤單和冷清。
昨夜夢中他拉著她的手,她拉著孩子的手,一家三口高高興興地在一起說話聊天,夢中的何翰宇捧著她的小臉,一臉幸福地說“韻兒,我會愛你一輩子,直至天荒地老!”
夢中的孩子,不知是她看不清還是記不清了,居然沒有一丁點印象,是男孩還是女孩,胖胖的水娃娃,衝著她奶聲奶氣地喊道“媽媽”,她巧笑嫣然,慈愛地注視著自己的孩子,伸出大手擁攬著她和胖娃娃,他開心的笑著,孩子快樂的鬧著,溫馨連連,幸福多多
明天就要過年了,她想回舅舅家過年,舅舅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終是放心不下,還是親自過去看看事情的後續進展吧。
洗漱整潔,打掃了房間,吸塵器吸地,抹布擦洗桌子,床單抻平整,關上房門時又回望了一番,淩韻兒才放心地向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