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和白若陽有一段時日了,夫婦二人開了畫廊,夫唱婦隨,店麵很大,白若陽比安心早幾年工作,畫廊名字叫時光傾心,在C城小有名氣,安心打電話約淩韻兒來畫廊玩。
畫廊的展覽室裏麵掛滿了作品,人物,風景,每一幅都是筆工卓越,絕不會是出自泛泛之輩。
安心一如從前嘰嘰喳喳,麵色紅潤,白若陽禮貌熱情地招呼過淩韻兒後,就開始忙碌的工作了,愛妻又愛家的好男人。
淩韻兒就這樣安然的坐在安心的麵前,淡淡的,像一朵清幽的雛菊,沒有太多的悲喜,透過那雙清澈的眼也看不清她的內心,她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安心是幸福的,十指纖纖,似乎比少女的時候更加嬌嫩了,被男人寵愛的女子是何其幸,安心精心地為淩韻兒煮著咖啡,動作嫻熟,沒有以往的莽撞,不是把水灑了,就是咖啡掉了,嫻熟中還略帶優雅。
“安心,你變了,變的心靜了,越來越成熟了!這是白若陽的功勞!”
“那他對你好嗎?”安心關切的眼神一如讀書時的樣子。
淩韻兒微笑著點點頭,“嗯!”
何翰宇體貼她,喜歡跟她耳鬢廝磨,他強烈的渴望著她,很誠懇,她並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連真誠與虛與委蛇都分辨不清,一幢臨海的別墅,一個貼心的傭人,時常的眷顧的糾纏……
安心看著淩韻兒低垂的眉眼,以及她嘴角不自覺彎起的弧度,暗暗地歎了一口氣:“韻兒,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他能給你一份有力的婚姻做保證,而不是一輩子做他暗無天日的”
“安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離不開他,我不想失去他,我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態不對,可是我”那句“我一想到要離開他,就會像魚兒失去了呼吸”就要脫口而出時,她禁口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很“無恥”,因為深深的愛戀而無限度,無操守,她更痛苦。
安心伸出手來,一如讀書時那樣,暖暖地覆蓋在淩韻兒的手背上,熱熱的,“我都懂,韻兒,我隻是希望你能有好的歸宿,早日過上你想要的生活,你是那麼的優秀,理應有更好的生活!”
安心釋然的點點頭,她知道喜歡一個人的痛苦,如果可以,如果有選擇,她也想過解脫。
兩人不知不覺又聊了很久,臨行前,安心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韻兒,還記得很久以前,白若陽光給我們倆分別畫了一副畫和一張合影嗎?”
安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淩韻兒怎會忘記,那時的青蔥歲月,那時的刹那芳華,她最好的朋友安心,安心最愛的男人白若陽光。
那天午後風和日麗,淩韻兒在咖啡廳打工,她要掙足自己的學費,安心和白若陽便成了淩韻兒打工的那間咖啡廳的常客。
那天午後,大概人們都在午休或者休閑娛樂去了,咖啡廳的客人很少,一時間浪漫的室內,音樂繚繞,說不出的靜謐和優美,安心和白若陽做一側,淩韻兒與安心迎麵而坐。
快要考試了,C大是全國重點大學,首屈一指,考試風氣很正,很嚴,淩韻兒的功課一向是最好的,安心就稍遜好幾籌了,她帶著書本過來溫習功課,順便喝咖啡,聊天。
閑下來的淩韻兒低頭看書,輔導安心的專業課,兩個好姐妹一派積極向上,勤奮刻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