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的女人,是我何翰宇要娶的女人!”悅耳的聲線,如同大提琴D調,渾厚,陽剛,在寂靜的空中回蕩,清涼的風兒吹刮著在場每個人的衣衫,裙裾飛揚,衣衫颯颯,足夠震撼!
何翰宇高大挺拔如同白楊樹的身體,擋在淩韻兒身前,像天然的屏障和保護傘,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受一絲一毫的侮辱,他的女人自然由他來保護,他不容許別人對她指手畫腳,冷言冷語。
今天陸淑媛之所以一而再地對淩韻兒不客氣,還不是看在她孤身一人,好欺負,如果她是何翰宇有名有實的妻子,誰又敢對她胡言亂語。
“陸叔叔,淑媛這次做的太過分了,看在她喊我哥哥多年的份上,就饒恕她這一次,如果膽敢有下次,別怪我何翰宇不客氣!”
何翰宇的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嚴厲,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麵前的陸淑媛不知道早已經死了多少回了,何翰宇拉著淩韻兒走向拍攝基地的大門,途經陸淑媛身邊時,何翰宇猛然回頭,冰山臉孔加上千年寒霜的眼眸,驚的陸淑媛連連後退兩步。
淩韻兒回味著今天的經曆,搜尋了腦海裏的字眼,“五彩斑斕”蹦躂出來,真夠五彩斑斕的,陸淑媛的二進宮,何翰宇的挺身而出和驚人言論,全都聚集在今天悉數爆發了。
她的腦袋似乎有點回不過彎兒,緩不過勁兒來,腳下虛虛的,腿軟軟的,額頭似乎還冒出了汗珠子,陸淑媛厭惡憎恨的眼神,顧潤雪憤恨的雙眸,陸之安質疑不屑的眸光,池城父母抱肩看戲的淡定,淩韻兒一一滑過腦海。
“做別人的情人似乎不是誰想抹平便能抹平的!”耳邊回蕩著陸之安的不絕於耳的話語,“情人,情人,情人”這兩個字眼將淩韻兒的底氣一下子擊潰了。
她縱使與池城在清白,何翰宇的情人身份一下子就能將之前的所有都推翻,有誰會相信一個做別人情人的女人是好人?
頭疼,還是頭疼,腦袋裏像有無數個小人嘲笑她,諷刺她,挖苦她,一場腦力的拉力賽,淩韻兒痛的搖搖頭,身子也跟著晃了一晃,虛晃之間,一雙有力的大手擁住她瑩弱的身體。
“你沒事吧!韻兒!哪裏不舒服,快告訴我!”何翰宇停下腳步,側身,回頭看著一側的淩韻兒。
“我沒事,哦,我差點忘記了,我我我同事還在裏麵,我我想你能不能載她一程,她她她跟我關係一直很要好的!”淩韻兒吞吞吐吐,她不能確定何翰宇會不會答應自己。
“嗯!”何翰宇緊張的神情一下放鬆了,原來是這等小事,他伸出手來,整理淩韻兒淩亂的發絲,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把她淩亂的頭發,梳理整齊,頭發末梢有一根頭發開了叉兒,他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然後輕輕地掐去頭發叉兒,動作輕柔體貼。
淩韻兒放下手機後不久,左小溪走出了拍攝基地大門,胖胖的身體晃動著,腦袋極力地搜尋著淩韻兒的影子。
“小溪,在這兒,在這裏!”淩韻兒朝著身後用力地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