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拿了本本子,坐在床上記日誌。
她從小就有記日記的習慣的,一直堅持並且保存著,十來年的日記全部鎖在一個大箱子裏,來翰雅別墅前她還把所有日記都翻出來整理了一遍,中學時期的基本保存得完整,隻是上大學以後的,也讀一本一本的摩挲了一遍,大學時的日記是她不敢觸及的過往,那裏寫滿了她的失戀與憂傷,她把過去的日記全部封存在那個放滿自己衣物的箱子裏,放在舅舅家那間獨屬於自己小天地的房間裏。
來翰雅別墅後,她又延續了原來的習慣,記日記,一年多的時間裏,這個特大型號的厚厚的大本子已經記了三分之二了,今天她又開始寫了。
從前寫日記,是無論悲喜全都記下來,她重讀的時候,有時候還會為自己寫日記時的情緒感染,覺得難過得不行,但是無論是美好的,還是開心的,憂傷的,抑或是難過的,都是真實生活的痕跡,她喜歡這樣記錄生活的印跡。
她把今天由於何翰宇突然而至的心情記錄了下來,最後寫道:做最美好的自己,成為夜空裏跟他一樣明亮的星,和他一起將整個世界照亮,做光芒萬丈的自己,融入他的天地。淩韻兒,加油!
她寫完,把本子合起來,抬頭,卻發現何翰宇就站在床邊。
她真是寫得太入神了……
趕緊把日記本放在枕頭上,躺了下去。
“在寫什麼?”他問。
“日記。”她說,說完又想起他那個性格,不能容忍這世上有他不知道的事,馬上補充,“這是我的隱私,我希望我有點隱私權。”
說實話,她挺喜歡手寫日記的,那才是真正梳理心事的過程,一筆一劃,心情付諸筆尖,甚至從寫出來的字就能判斷當時的心情是急是緩,是悲是喜。
“嗯,這個習慣不錯,是個好孩子!”他的俏皮成功地引起了淩韻兒的笑容,剛剛她寫日記的樣子好嚴肅好神聖,好似還有那麼丁點勵誌的樣子。
淩韻兒抬起頭,看到何翰宇隻穿了個內/ku,體型尤其完美,膚色白皙,肌肉線條不猙獰,恰到好處地好看,幾顆沒擦幹的水珠在胸腹上滾動,每一次看見這樣的他,她都會在看與不看中間矛盾掙紮……
逼著自己盡量不去看不該看的地方,她把衣服遞給他,他卻雙手一伸,意思是要她穿?
真是慣出毛病來了!
她噘了噘嘴,還是動手給他穿,隻不過,動作輕柔,沒有一絲不耐煩,隻是她在心裏一遍遍警告自己,千萬不要被他的美色所惑!要知道,每回看到沐浴後的他,站在他麵前,她都會心跳到快窒息!
她左右忙碌著,綿白的小手像牛奶軟糖,何翰宇看著看著這雙在自己身上上下翻飛的手,亂花漸欲迷人眼,隨之他的手,他的唇全覆蓋了她。
淩韻兒的身體有瞬間的觸電感覺,在他翻身上來含住她的唇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於是,他的手臂驟然間加了力,緊緊將她箍住。
她以為他們的時間不會太長,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癡纏了許久,至最後,兩人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