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被薄冷擎折磨過後的夜晚。
我用力清洗著滿是吻痕的身體,許久,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浴室出來。
抬眸,便看到薄冷擎靠在床上,他唇角勾起一抹滿足,修長的手指間拈著點燃的香煙,薄唇輕抿,然後吐出散亂的煙霧,一舉一動都是致命的清雅和高貴。
我支撐著快散架的身體來到床邊,卻在剛挨到床的那一刻,身體因虛弱倒了下去。
下意識的抓住他,卻無意拉開了一點他的浴袍衣領。
看見了他肉粉色的胸膛,我深知那有多結實,可刹那,我卻收到男人的冷冷一瞥,猶如利刃,讓我立刻收回了手。
我知道,他在警告,因為自始至終,我們歡愛他都是穿著衣服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可我隻能將疑惑藏在心裏。
“冷擎,你明天就要訂婚了吧。”我小心翼翼,聲音一如既往的細小。
“嗯。”他從鼻間溢出一聲,神色依舊冷漠,冷漠的不近人情。
“那,我母親也快出院了,你什麼時候能夠放我走?”我怯怯的咽下口水,卻不敢抬頭看他。
“放你走?”男人故意拖長的語調,森冷又啞然。
他眸色幽冷的看向我,停住了剛要送往唇間的煙,繚繞的煙霧迷離了他冷峻的臉廓,薄唇微啟:
“理由?”
“畢竟你要和我姐姐結婚了,我去不方便。”我的頭,垂的更低了。
沒錯,他要娶的女人,正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蘇雅。
她是蘇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而我,不過是我父親酒後亂性和我母親生下的一個私生女,是蘇家的汙點。
我能想象到,明天的蘇雅會多麼的得意。
“有什麼不方便,妹妹去參加姐姐的婚禮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況且……”
他聲音一頓,將剩下的殘煙掐滅在煙灰缸裏,欺身靠近我,突然扯住我的長發,一陣撕扯的痛從頭部蔓開,我被迫迎上他的黑眸:“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讓你走,這輩子你都別想逃。”
同時,他墨色的眼底,隻有陰戾和冰冷。
“蘇茶,你給我記住了,拿著我的錢,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他手上力度不減半分,威脅的命令打消了我生存的念頭。
眼淚從眼尾無聲滑下,心裏一片絕望。
三年前,我媽得了腎衰竭急需醫藥費,萬般無奈下,我出賣自己的身體,呆在薄冷擎身邊,開始了這段長達三年的地下情。
我是別人眼中為了錢傍大款的墮落女,也是為人不齒的小三。
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
眼下,我媽的病也快好了,合同也到期了,本以為能得到自由,卻不料是我癡心妄想。
一步錯步步錯,當我答應他的時候,是不是就注定了是現在的局麵?
我麻木的看著他的眼睛,這雙眼睛很漂亮,眼尾上挑,狹長幽深,竟如此相似於另一雙眼。
這一瞬,仿佛似曾相識。
驀然,他開口,打破了沉寂:“明天穿上這個參加我的婚禮。”
他丟給我一件白色禮服,鑲嵌著飽滿的珍珠,領口處是蕾絲波浪的樣式,裙身是以銀色亮片相疊而成,燈光下禮裙璀璨耀眼,美麗到極致。
隻是,我覺得眼睛被閃的刺疼。
因為我並不喜歡這樣奢華又高調的裙子,可是,在他麵前,我不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