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帶著已經融合的血液同灼研一起趕到炎水磬,卻在僅剩幾步之遙的地方被擋住了去路。
擋住她們去路的人是個女孩兒,火紅的頭發,蒼白的近乎沒有一點兒血色的雙頰,瞳孔有著嗜血的紅色,嘴唇紅潤的好似飲過血液,可是卻是一身黑色緊身服,與上半身的火紅色相互壓製,有些壓抑。
這是一幅白筱與灼研共同熟悉的麵孔,多年不見的日子讓白筱對她充滿思念,可是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再見麵時她們會成為敵人,就好像曾經的友情付之東流,從未存在過一樣。
“讓莎,你到底想幹什麼?”白筱手裏緊握著已經融合的血液,手心有些出汗,雙眼緊盯著讓莎。
“幹什麼?”讓莎看了看手裏的紅色絲帶,並沒有正眼看著白筱“當然是來阻止你的。”
“讓莎,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一定要揪著不放嗎?”灼研擋在白筱身前,一副“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表情,天生的冰雪的氣質柔弱了不少。
“過去了?”讓莎將眼神從手中的紅色絲帶移開,“對你們來說是過去了,對我來說永遠也不可能過去!”讓莎的聲音陡然狠戾,血紅色的瞳孔駭人無比。
“你難道就不顧念我們曾經的友情麼?”灼研眼裏的一絲傷痛是那麼明顯,卻又倔強的收回。
“友情?”讓莎的語氣充滿嘲諷,“當初我滅族之時,你們不幫我,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親人渾身是血的到在我眼前,你們甚至連個解釋都不給我,現在還和我談什麼友情!”讓莎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越來越激動,竟有些無可抑製。
“當初的事情我們是有苦衷的,更何況我們也因為那件事情受了三年的苦,三年了,你心裏的恨難道還沒有消麼?”白筱有些悲傷,曾經的朋友變成敵人,任誰也不會好過。
“苦衷?我曾經相信過你們所謂的苦衷,可是後來事實告訴我,所謂的苦衷根本什麼也不是!什麼友情,什麼苦衷,統統都是假的!三年了,我心裏的恨一天比一天多,我隻想報仇,別的我什麼也不想,也不希望去想!”讓莎的麵龐有些扭曲,扭曲的可怕。
白筱有些悲愴,畢竟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後來會發生滅族那樣的事情,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白筱不是不想幫,而是不能幫,族中長老根本不讓白瞎插手讓莎被滅族的事情,灼研也被她的父親禁足在家裏,滅族的時候兩個人都出不去,隻能幹著急,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沒能逃得過。
讓莎被滅族,隻剩下她一個人,那幾天的撕心裂肺讓白筱想去質問,為什麼不讓她插手,如果她幫忙了,事情的結局會不會就會不一樣,可偏偏,白筱沒幫忙。
讓莎消失了半個多月,等到她再出現的時候,卻變得狠戾,像是一個隻知道瘋狂殺人的惡魔,很多人對她唯恐避之不及,白筱本來想去問讓莎失蹤的那幾天發生了什麼,可是卻被灼研攔住,這件事一直都是個謎,沒人去問,漸漸被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