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了。
慕允夏望著窗外皎潔的明月,歎了口氣,沒了白筱的日子,真的是有些不適應。薑毅拍了拍慕允夏的肩膀,其實他也和慕允夏一樣,平日裏不再和白筱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口水戰還真的有些不適應,畢竟已經習慣了。
這邊,白筱正照顧著床上的灼研,看著三年沒見的老朋友的臉,看著她因為自己而受了三年的苦,心裏隱約有些不忍。
三年前,自己被一個曾經最信任的人親手送走,送到那個暗無天日猶如地獄一般的地方,身邊的朋友為了幫自己而被處罰,接連受苦,白筱離開三年,幫助她的朋友也受苦了三年,各自被送到不同的地方接受不同的處罰,白筱卻無能為力,三年前的她真的很恨,三年後的她卻隻是一心平靜,隻有對為她而受苦的朋友的不忍和傷心。
灼研眼皮動了一下,緩慢睜開雙眼,藍色的瞳孔此時顯得蒼白無力,很虛弱的樣子。
“灼研,你醒了!”看到灼研清醒,白筱心裏真的很高興,有一絲欣慰,可對灼研卻還有一絲愧疚。
“白筱……”灼研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輕微咳嗽了幾下,胸口微疼。
“別說話了,等休息休息恢複體力之後再說。”白筱坐在床邊,對著灼研輕柔的笑著;習慣了戴著麵具示人,灼研是能夠完全讓白筱放下心理戒備的人。
“白筱……靈兒……靈兒在……”灼研身體目前還很虛弱,被冰封了三年,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但還是堅持要說話。
“靈兒……”白筱為之一振,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靈兒到底被封印在哪裏,難道灼研知道?
“靈兒被……被封印在炎水磬……”灼研終於艱難地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也鬆了一口氣,揉了揉胸口,順了一口氣。
“炎水磬?!”白筱有些驚詫,為什麼會在炎水磬?
炎水磬是上古遺物,是一種機關封印術,能夠打開機關並且不觸動他的,隻有炎水玉,可是炎水玉隻有魔法家族大長老手中才有,要是想要拿到炎水玉通過機關,單靠魔法硬闖是肯定不可能成功的,必須要另想辦法,才能動用最少的力量做到最好的成效。
“灼研,你知道有什麼方法是可以既不用炎水玉又能夠打開機關的麼?”白筱有些急切的問道。
“必須要用你的血和一種能夠和你的血融合的普通人的血液滴在炎水磬門口的水晶球上,但是你是銀薔薇家族的嫡係,要想找的和你的血液能夠相融合的普通人血液真的很難。”灼研聲音還是有些虛弱,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隻能這樣麼?”白筱當然知道要想找到和她血液相融的普通人血液有多麼的難,這個方法不可行,費時間費精力,達不到白筱想要的效率。
“要想不動用炎水玉,這是唯一的方法。”灼研目光堅定地看著白筱,雖然麵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散發的堅定卻不言而喻。
白筱想了想,最後隻能暫時不去決定這個問題,她和灼研已經商量好了,等到灼研身體完全好了,就讓灼研和自己一樣去星輝上學,其實去上學根本就是一個幌子,她需要灼研幫助她尋找一本書,一本叫做《禁忌魔法》的書;隻是白筱不知道的是,這本書鑄就了她和慕允夏的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