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裏麵什麼時候改了規矩?”月飛信冷冽的眼神掃過說話的將領,恥笑道:“規矩是本王定的,這位沈壯士是本王請來的,他在這裏說的話,就等同於本王說的,你有意見?”
蠻橫霸道的語氣,讓所有聽到這話的將領無言以對,如此一來,就等同於沈浪剛剛說的話,也就是月飛信的話,那也就是說,剛剛那些話,都是月飛信的意思。
在場的都是軍中宿將,雖說政治神經並不怎樣,可是多少還是有些聰明勁的,尤其是那些重新歸降的人,麵對這種情況,誰也不是傻子,還要死揪著不放,否則若是真將月飛信惹火了,遭殃的還是自己。
隻不過說怪話的人,還是有的,剛剛質疑沈浪的那個將領,就是這樣一個刺頭,聽了月飛信的話,他居然還陰陽怪氣道:“原來是這樣,王爺這麼說,我們就懂了,那我們就聽聽這位大人高見吧。”
“高見談不上。”沈浪揶揄著對著那名將領道:“為今之計,隻有拚死一戰,方能有一線生機,所有妄圖依靠援軍的想法,都要摒棄,我們隻能夠拚出一條血路,方能夠得到生機,在場諸位都是軍中宿將,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
“哼,說的輕巧!”將領冷笑道:“現在敵強我弱,幽冥魔族人一個頂我們一百個人都不止,外麵還有那麼多叛軍,你就說要打,哪裏那麼輕巧。”
這個將領的話頓時引來不少怯戰將領的認同,月飛信冷冷的眼神掃過這些人的麵孔,心中一片森然。
“今日軍議,就是為了廣納建議。”沈浪微微笑道:“將軍既然有不同看法,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如何?”
“知道就好!”這個將領還真有些托大,被沈浪不是恭維的話恭維了一番,居然還真說了起來,“敵強我弱,那麼就應該分兵突圍,隻要有一路突圍出去,那麼就能夠找來援軍……”
“分兵?”站在月飛信右首副將厲月頓時毛了,揮舞著獨臂怒吼道:“不到三十萬人你居然說分兵?你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裏麵全是大便?仲良,別以為你父親是都察院院正你就不得了,三皇子在這兒,分兵這種事,是你能說的嗎?”
“剛剛不是說廣納建言嗎?怎麼現在又說我不能說呢?”仲良毫不客氣反駁道:“如果說厲將軍你有辦法,那就說出來,何必仗著軍職比我高,就強壓著我出頭呢?”
“你……”厲月還想爭辯,卻被月飛信攔了下來,月飛信看著仲良似笑非笑道:“如此,那就本王一力承擔所有了,這裏本王是主帥,本王乾綱獨斷,仲良你可服從本王軍令?”
麵對月飛信的咄咄逼人,仲良可不敢像剛剛麵對沈浪和厲月一般紮刺了,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拱手施禮道:“末將自然謹遵王爺軍令。”
“好!”月飛信大笑道:“仲良聽令!率領你的本部人馬,開始集結新納降的軍士,開始向魔族軍隊反攻!一應要求,都以剛剛沈壯士所言為準,想回本王麾下,那就先給本王殺死幽冥魔族人再說。否則,本王怎麼知道是否真心歸降!”
月飛信這話一出,仲良的臉色猶如見了鬼一般,正待說話,卻看到月飛信逼人的眼神已經鎖定了自己,“仲將軍,本王軍令已出,怎麼不見你接令?”
仲良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看著月飛信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把令接了,氣呼呼的出去了,月飛信不待他出軍營,直接對厲月發號施令道:“厲月聽令,著令你率領本部兵馬,為督戰隊,若有降兵敢衝撞軍營,格殺勿論。”
聽到月飛信的話,仲良腳步頓了頓,接著大步離開,剩下的人紛紛接了月飛信的軍令,魚貫而出,大帳裏麵最後隻剩下沈浪,燕誌宸和月飛信三人。
“王爺決定了?”沈浪笑眯眯看著臉色鐵青的月飛信道:“剛剛將令一下,那可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王爺真的準備好了嗎?”
月飛信偏著頭看著沈浪,緩緩說道:“沈浩,本王不是傻子,分得清是是非非,如果本王再不下決心,恐怕三天後本王這裏就會分崩離析,而本王說不定就被眼前這群人當作投名狀,送到幽冥魔族人麵前邀功。”
“王爺能這麼想,那是最好!”沈浪重重點頭道:“不過王爺也要做好完全準備,誌宸,現在王爺身邊實力最高的就是你了,我得上前線阻敵,你大戰將起,你陪同王爺,抽調精幹軍士組成親衛營,保護王爺,隨時準備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