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速度都極快，一切都發生在瞬間。
邊上的言九見狀瞬間變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能大喊一聲。
“住手！”
南宮龍秀卻已經收不住手。
電光火石之間，他的手腕被一道力扼住，反手一擰。
“哢嚓”一聲，骨節錯位。
與此同時，沈淵已經到了江清月的身後，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纖細的身形，扼住江清月的下巴輕輕一握。
“鬆開。”
江清月不聽，咬的更用力。
一時間，鮮血順著她的唇角流淌下來。
沈淵蹙眉。
“鬆口，有細菌，髒。”
江清月這才鬆口。
很嫌棄的朝著地上吐了兩口血沫。
沈淵順勢把人撈懷裏，抱起來轉身進了洗手間。
坐在洗手台上，摸了摸自己剛剛被接上的左肩，那種麻酥酥的感覺還沒有褪去。
聽著耳邊傳來的水聲，江清月鼓著腮幫子漱口。
沈淵洗了毛巾給江清月擦去臉上的汗水和血水，一邊捏了捏她耳垂上的肉珠，低聲責備。
“以後不許亂咬人，那家夥私生活混亂，萬一有病怎麼辦？”
江清月一臉吃了屎的表情，一巴掌拍掉了沈淵摸著她耳垂的爪子。
沈淵無可奈何的又給江清月洗了手，逼著她漱了兩次口，刷了三回牙，刷得江清月牙床都泛白了，這才給她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
出來的時候人都已經走光了。
沈淵把江清月塞進被子裏，陪著她躺了上去。
江清月癟癟嘴，揪著沈淵的衣領。
“你就打算這麼關著我一輩子？你聽見剛才那誰說的多難聽了？”
“我會教訓他。”
江清月把沈淵的衣領攥得更緊。
“少給我來這一套，正麵回答問題！”
沈淵的手輕輕按在江清月的後頸上，溫柔的上下揉捏著，就像是在安撫一隻炸了毛的貓咪。
“大小姐，也許再過幾年，醫療發展到可以百分百治療你現在的症狀，又或者能夠研製出相關的特效藥。”
江清月從來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她嗤笑一聲，嘲諷的勾起唇角。
“沈淵，你在和我談如果？”
她頓了頓，收斂了一些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語氣平緩下來。
“沈老師，你不是教過我嗎？一件事，如果有百分之三十成功的可能性，就要去試試看。如果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可能性，就一定要盡力去做。我問過霍祁，開顱手術的成功率可以根據主刀醫生的技術不同到達百分之六十至百分之七十五。”
沈淵揉揉江清月的後頸，不禁苦笑。
“我和你說的是商場上的事，不是讓你拿自己的命試。江清月，無論一場手術的成功率是多少，隻要失敗的那一次發生在你身上，對你來說就是百分之百。”
他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了一些，像是嗓子裏壓著什麼更深的情緒。
“對我來說也是。”
江清月默然無語很久，最終冷硬著臉，問沈淵。
“你覺得我是那種甜言蜜語就能騙到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