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懷和青衣在沉川到處打聽,可是沒有人知道華千闕是誰,似乎這裏的每個人都對他們充滿警惕,有的人都不會打直接走掉。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秦玉懷和青衣還在大街上晃蕩。本是七月的大熱天,可一靠近青衣就能感到陣陣寒氣。秦玉懷躡手躡腳的與青衣保持距離,然後青衣就會不知不覺得跟上來,還麵無表情,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秦玉懷給了青衣一個眼神,希望他可以領會,誰知到青衣是沒看懂還是裝不懂,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之後若無其事的走著,那眼神像是在說‘你就受著吧’。秦玉懷欲哭無淚,可她又不好挑明了說,怕青衣以為她嫌棄他,隻好就這樣來來回來回忽冷忽熱,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得傷寒的。
秦玉懷與青衣邊走持續著拉距戰,腿突然抬不起來了,像是被人抱住了不能動彈。秦玉懷低頭一看,確實是有人抱住了她的腿。
隻見一個穿著樸素,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正抱著秦玉懷的大腿喊著‘救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都曾在了秦玉懷的裙子上。秦玉懷有一腳把她踢開的衝動,她心疼新買的裙子啊,可是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她也不好怎麼樣,隻能麵帶善良的微笑,伸手去扶她。
地上那丫頭一直哭,嘴裏不停地喊著:“姑娘救救我吧...救救我吧...”秦玉懷去扶她她也不肯起來。
秦玉懷也有些不耐煩了,太莫名其妙了,什麼都不說她能怎麼救她啊。她臉上有些不悅,想喊她快點起來,話卻卡在了喉嚨裏。
人群中衝出來了幾個蒙著麵的人,直接就向秦玉懷衝了過去,青衣一個閃身擋在了秦玉懷前麵,赤手空拳的與那些人打起來。
淩亂中,地上抱大腿的姑娘終於站了起來,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躲到了秦玉懷身後。
秦玉懷仍是一副不悅的樣子,這個大麻煩沒那麼簡單,這件是怎麼陡然人覺得奇怪。便對身後的人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誰?”
身後的人擦了擦眼淚,表情悲痛欲絕,樣子楚楚可憐,聲音溫婉,道:“小女名叫小依,自幼喪母,父親是一個賭徒,欠了一大筆賭債還不上,被債主活活打死,父親死了他們說要抓我抵債,還要把我賣去青lou,我不從便逃跑,可是又被他們追上了,這才求助於姑娘的。”說完悲傷的低下了頭。
秦玉懷沒怎麼注意聽她的話,一直看著一邊打鬥的青衣。那些人身手矯健而且用都是一樣的武功,剛開始的時候,那些人明明就是打不過想跑,被青衣截住了,可看現在的形勢,明明剛才都是裝出來的。
敵人刀光劍影,青衣赤手空拳。幾聲慘叫隨之而來,那幾個蒙麵的人都須肉模糊的躺在了地上,青衣淡然的轉身,他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跡。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嚇得紛紛散了去。
秦玉懷上前不自覺地抓著他的手,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青衣搖了搖頭,道:“這血是我的。”
秦玉懷瞬間明白了,怪不得以前青衣雖然滿身血跡卻一點傷都沒有,原來都是別人的。
旁邊的小依姑娘還在震驚中,目光打量的看著青衣。她來到秦玉懷麵前,撲通一下跪在秦玉懷麵前,聲淚俱下:“多謝姑娘的大恩大德,小依今生做牛做馬報答姑娘。”
青衣和秦玉懷同時皺了皺眉,他們都覺得此人不能留,可她現在是賴著不走。
秦玉懷上前扶起小依,道:“那你就暫且跟著我們吧。”
小依感激的看著秦玉懷,連聲道:“謝謝姑娘謝謝公子。”
因為剛剛的事,小依找到了一家客棧,地界偏僻,在胡同裏很很難找。客棧很大,像老時候的四合院,不過院子裏打的燈籠都是綠色的,而且非常安靜,看起來極為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