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不耐煩的呢喃,拓跋炎頓感心情愉悅,揚起嘴角,噙著一抹悠雅。
前方催促的聲音又傳入耳中,心中腹誹道:嘖,這披在身上的寒梅香氣怎麼就這麼上火呢,寒在恰是實在地翻了個白眼,臉頰白裏透紅的粉嫩恰到好處,猶如水滴滴的蜜桃。
須臾,一座坐落在山腰之間,四麵環綠,泉澗叮咚凝靜,裝飾別致優雅的別墅佇立麵前,別有一番滋味,另有一處幽寧。這般格調的房子自當是得配高風亮節、氣質非凡之人,小院修得一條玻璃石之道,兩旁黝綠的竹林立,一陣撲鼻的幽香從屋內傳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道清朗舒適的笑聲從屋內傳來,迎麵果當是一個氣質彬彬之人,一襲白衣,素而悠雅,五官深邃,天生而來的脫俗讓人不禁驚歎。
伴隨身旁,是一位麵容姣好,身披一襲淡紫衣,柔情似水,才情橫溢的姑娘,名為姣姣。
男子命顧軒,而這名女子乃其嫡親妹妹。
寒在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由生俱來的冰寒即便是站在身側,卻也掩蓋不住這從骨子裏透出的距離感。
看見寒在,姣姣似乎有些驚訝,挪步靠近,笑著問拓跋炎:“炎,這姑娘是何人呐?”
拓跋炎亦笑了笑,回道:“名寒在,乃我名下一得力助手矣”
這柔情似水,這喜上眉梢,一路上的疑惑纏繞成團終於在此刻解開,君王一笑為紅顏,亦並非毫無道理,寒在正了下顏容,同樣熟悉的臉,為何換了個表情,竟如此礙眼,不解不解。
麵對姣姣突如其來的親近,寒在愣是十分不適應,幸在麵僵,從而捕捉不了任何尷尬的蛛絲馬跡,隨著她的腳步,寒在算是連拉帶扯地被拉入了內堂。
“舍妹,就是這般,看似柔情似水,可遇到心悅的人便是這樣無理”
“才不是呢”姣姣往回嬌嗔地瞪了一眼,引來哈哈大笑,她禁不住羞赧,回頭對著寒在道“寒姑娘,讓您見笑了”
“無妨”寒在扯了扯嘴角道。
二人同坐,拓跋炎笑了笑道:“顧軒,這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柔中帶剛之脾性可好比帶刺的嬌花,惹人憐卻有心怯怯啊,哈哈”
顧軒:“哈哈,姣姣,你這脾性也就隻有四皇子能欣賞,今日可算得福啦”
姣姣嬌嗔道:“哥,四皇子可是在打趣我不識女子溫柔之道啊”
顧軒:“哎哎,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姣姣:“何處不對了”
顧軒:“你何止不識,正是生性所缺啊,哈哈哈”
拓跋炎滿眼皆是愉悅,笑意綿延伸張至眼角,托起茶杯,一飲而盡。
姣姣拉起寒在的手,快步朝著內閣走去,還不忘回過頭,對堂內喊道“哼,你們盡識得打趣我,不陪你們玩兒了,我帶寒姑娘去廂房裏瞧瞧”寒在亦回過頭來,恰好對上拓跋炎的眼神,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姣姣看到他們之間默契的傳神,臉上的笑竟有些僵硬,不過晃眼,便恢複過來,笑著拉寒在朝廂房方向走去。
“寒姑娘,可還喜歡這裏?”
“嗯”寒在笑了笑。
“那,這裏的擺設稱你心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