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近日來,各國都蠢蠢欲動?”
邱音諧看著楚彥恍惚的有些蒼白的麵孔,思索許久還是這樣問了。其實,以楚彥的才智,即便思緒低靡也斷然不會不知情。更何況……他看待事物總是一如既往的透徹!
楚彥不回答她也知道他心裏清楚,不由感到絲惱怒
“半月來,你倒是賦閑的很,我卻是奔波勞頓,楚彥,你……”
邱音諧從沒這樣正式的叫過他楚彥,往日再無奈也都是親昵的喚他子胤。
楚彥看著邱音諧有些惱怒的側臉,黯然神傷。其實,他懂得,可勸人終難勸己,世事向來如此。
“子耳何必這樣說,也不正是如此,計劃才得以如此完美的進行?”
聽到楚彥這樣說,邱音諧卻是怒極而笑了。
她一直以為她詭辯子的名諱不過是個光環,最為人所不知的是自己攻心的計謀,這時她才覺得自己耍的那些在楚彥麵前是小巫見大巫了。真論起這些來,楚彥才是當之無愧。在不知不覺中,將所有人計算在內,連自己都不放過。
不管他表現出來的那些悲痛有幾分真假,包括這半月來他傷心欲絕的樣子,閉門不出,整日彈素琴,連邱音諧都覺得自己信了些什麼。多日來耗費心神安排的這一切不過是局中局的一部分,哪怕自己不做什麼舉動,楚彥也斷不會將自己放置在這樣危險的處境裏。
隻怕,這人……早就……想好了諸多應變之策!邱音諧抬眸看了眼仍處於靜默的楚彥,發現自己從沒真正的了解過這人,不由暗自嘲諷自己。低垂下雙眸,斂了眉間思緒起身離開……
這邊是各自懷揣心思,表麵還是雲淡風輕,一副悠閑之態,另一邊卻是如熱鍋螞蟻坐不住陣腳。
“你說……他真的是沒心思管理軍機要務了?”
一旁的人抬頭看了眼激動的主子,觀察著兩人的距離,思忖著又退後兩步恭敬的回答“是”旋即又想起什麼補充道“半月來都是詭辯子在處理打點一切,忙的已是自顧不暇。”
“想辦法接近她,能入書房最好不過,看他們打算采取何種策略?”那人連忙補充“越詳細越好!”
“屬下明白”
“你且不必如此頻繁的來報,以免暴露身份”
“這……”
那人似是看穿她的想法般,揮手示意她下去“我已命紅寥潛在將軍府,你且行事小心”
那人眸子裏閃過抹深究,恭敬的轉身離去,唇角的那抹嘲諷都沒來的及收回。
行事小心?不要暴露身份?隻怕真正暴露身份的會是你才對,這樣的行為無非在自掘墳墓!罷了,你救過我的命,我馬上就要還給你了
另一邊,茶樓裏說書的先生正講的起勁
“話說那被救起的小生,在勸說多次後終是心灰意冷,無奈的按著吩咐下來的做著。他救過他的命,如今,他用這條命,提醒他的愚蠢。”
有人附和
“不過是擇主不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