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惜了我的好酒!真是暴殄天物!嘖嘖!”他不關心關心我這個大活人怎麼樣,居然去可惜他的酒,我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你喝下去變成尿出來,又怎不算一種浪費?”多爾袞聽我這話嘴裏的酒也差點兒噴了出來。
“你一個丫頭,說話沒個丫頭的樣子!”
“你哪有把我當個女人看?”我反唇相譏,直視著他。他愣了一愣,不由相視一笑。扶了我去露台休憩,我們席地倚門而坐,他見我手中扔抱著大酒杯不放,便伸手過來搶。
“吃了虧還不撒手?給我罷!”一聽他這麼說,我越發護得緊了,不肯給他。
“給你還不是一種浪費?”聽這話他眉毛挑得高高的,我又趕緊示弱。“你個爺還欺負我這個小丫頭麼......”素來我是最不齒裝可憐這一手兒的了,可這一手兒卻對男人最好用的了。他凶狠的表情瞬間瓦解,對著我的腦門兒大力地彈了一下。
“還挺識時務的。”
這“一指禪”彈得我腦袋瞬間暈極了,我看他一直就沒醉,這家夥演技還真是好。
“我是俊傑......”捂著額頭小聲咕噥著,他聽見了,好笑的看著我。
“還說我不把你當女人看,一點兒虧不吃,你根本就不是女人啊!”
也不打算跟他計較,輕抿了一下杯中的酒,好像也沒有剛才那樣難喝了。
“其實在草原上你跳那漢人舞的時候我倒覺得你挺美的。”訝異於他這一句“人話”,他倚在門上,似陷入回憶中,“那時我還以為八哥會因你而放棄玉兒......”
“木已成舟何必再說呢。”慌忙打斷了他的話,他臉上帶著一絲得逞的神色望著我。
“你對我八哥就無意?我不信。”
“要你信有何用?”我裝作不在意,卻有一種莫名心慌意亂的感覺,無意間竟又喝了幾口酒,“我和他隻是姑侄關係......哦,現在他也算我妹夫了。”
“哦?”多爾袞笑了笑,“那我們呢?”
“本來也算得上是英雄相見恨晚吧,還挺惺惺相惜的。”突的冒出這一句話,我看到他臉上的那絲得意神色,頓了一頓,又補了一句慢悠悠地說:“可今日看你這副德性,咱們還是‘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罷。來,你開始流,我給你數著。”
“你這個丫頭,再胡說信不信我把你從摘星樓上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