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大福晉說了,您若是實在閑的慌就畫畫、彈琴、吟詩讀書什麼都好,隻要在這蒙古包裏隨您折騰,隻是不許跑出去,不然打斷您的腿。”
“告訴額吉,我知道了。”既然從未把我放在心上卻還如此限製我的自由,真是討厭的母親。
“大福晉說了,你知道就行,不必帶話給她,哼。”看看,不受父母待見的我就是可以連下人都給我臉色看。
“塔拉姑姑,既然您教訓完了我,就請出去的時候把都蘭給我叫進來。”你的臉色我可以選擇不看,叫你滾的同時你還得幫我的忙。
“是,格格,哈日珠拉,嗬嗬。”塔拉嬤嬤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還直接叫了我的名字,她那副輕蔑的嘴臉我實在不想看,也不怪他們,像我這種沒有存在感的格格,隻不過是哪天和親的“禮物”而已。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我曾經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卻也並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從我記事起母親就一個人帶著我,生活雖不富裕卻還過得下去,父親對我而言隻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名詞,父愛更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觸。母親為了我有個屬於自己的將來,便讓我從小學習鋼琴。但自我懂事之後,便比一般的孩子都更加刻苦,隻為了母親的未來不再辛苦。努力最終有了回報,我考上了國內最知名的音樂學府,成為了母親驕傲的乖女兒和鄰居讚不絕口的音樂才女。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我從大一入學就開始接各種商演,以用來賺取貼補家用的錢。認識他便是在他公司的年終酒會上。
那是一個冬日的夜晚,宴會廳裏燈燭明亮,馨香迷人,西洋樂隊的演奏早已開始。名媛紳士相互交談,仿佛落地窗外的寒冷都是這場宴會的一部分裝飾。不過這對我這個局外人來說可就顯得太不和諧了,剛下地鐵的我背包的帶子不慎被擠斷,包裏的租來的禮服、樂譜什麼的灑落一地,一看手機上顯示的緊迫時間,我忙抓起包和譜子一路狂奔而來,在這吹氣成冰的隆冬季節身上竟也微微冒汗。看著電梯中顯示的數字在不斷攀升,卻也總嫌棄太慢,門開的那一刻,我就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卻不想在電梯門口撞到了人。被撞得暈頭轉向的我卻不敢耽誤絲毫時間,急忙撿起自己那些零碎東西,想起被我撞到的人,忙轉身過去,一張精致高貴卻滿臉怒氣的女人的臉映入我的眼簾,在我剛想低頭道歉的時候她卻揚手送了一個脆生生的巴掌給我。那一瞬間將我從迷糊中打回了清醒。
“哪裏來的瘋子,流錦公館也是你能橫衝直撞亂闖的?”回過臉看著這個女人一副自恃高傲的樣子,美好精致的五官卻因這尖酸刻薄的腔調而變得扭曲起來,臉上雖因她那一巴掌而腫痛不堪,卻也是因為我先撞了她,道歉倒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