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點時間把黑符的咒語背下來,正準備看一下信的內容,車突然停了。
從小窗口出現一張臉,是那個保鏢。
他對我說:“先生,隻怕我們有點麻煩了。”
薛珊聞言飄出車外,我愣著問那個保鏢,什麼麻煩。
他歎了一口氣,說周鵬不該用這輛車送我的,這輛專屬座駕,在為我提供便捷通道的同時,也為我帶來了麻煩。
薛珊飄進來說,前麵的路被幾十輛大小不一的貨車堵住了。
我感到更加奇怪,幾十輛車,這是發生了交通事故了麼?
又問那個保鏢我們還有多久到周莊,如果路程不遠的話我可以自己走過去。
保鏢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樣的先生,那些車有一半都是周董名下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石家人。周董把這輛車給你用,同時也是告訴全市的人,周鵬出現了,那些人可不管車裏坐的到底是不是周董,先截下來再說。”
啊哈?!
噢!
我懂了,所以我們招搖過市,反而把城裏石家的嘍囉們引過來了?
保鏢點頭,說是的。
這條路盡頭就是周莊,他們顯然是猜到了我們的去向,所以把附近的車主都叫齊了,提前堵在這裏。
而且除了這條路,就隻有水路可以去了。
保鏢看了我一眼,說:“先生,請你下車吧,我隻能送你到這了……”
行行行,趕我是吧,我下車我下車,你走吧。
沒想到他趕緊解釋道:“不不不,先生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他們要找的周董,他們並不認識你,你下車了,我把車開走,他們就會來追我,這樣子,你就可以過去了,隻是你要獨自走過去,不好意思了……”
嗨喲,沒想到你還挺有腦子,挺講義氣,可以的,等我下次給你們周董說一聲,給你張工資哈,去吧去吧。
下了車就要見光,薛珊不敢,我便把她收入黑符,獨自下了車。
我才下車,站到一邊,五米長的加長林肯頭都不調,直接倒著走了,看到那個保鏢一臉笑意,我也回給他一個微笑。
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在我麵前,一條寬闊的大道,大道後方是淩空大橋,上了大橋就變窄,成了雙車道。可以看到,他們占據了兩個車道,從主幹道一直延伸到大橋內,把整條路完全的封鎖了。
林肯車已經在後方寬闊處完成了調頭,然後跐溜一下開車了,小保鏢臨走時還不忘記把手伸出窗外跟我拜拜。
我現在就等著那些大貨車開走了。
可是,林肯車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了,那些大貨車還是一動不動。
不僅如此,在林肯車消失的方向,還有一些貨車出現。
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十字路口,南北向是周莊到常德市區,東西向是沅江沿江路。
我下車不到五分鍾,除了淩江大橋入口已經鋪滿了幾十輛貨車之外,從另外三個方向又來了幾十輛貨車,我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我被包圍了。
我站在中心不知所措,可是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周鵬被我嚇成那樣了還敢反水?
不!
問題應該出在那個保鏢身上。
石非驚從進門到被虐,都沒有說過他是怎麼找到周鵬的,現在看來,有內奸。
一張笑臉在我腦海中浮現,我最先想到的是剛才那個保鏢。
咳!玩了那麼久的陰謀,到頭來被一個小保鏢給套路了。
我說呢他要親自給我開車,還跑得那麼快,還說什麼被猜到了我們的去向,這孩子滿口跑火車的功夫不比我差啊。
……
近百輛貨車停住,司機從車上下來,人手一根鋼管、扳手,都是些常見的家夥什,他們還算良心,沒有一個動刀的。
隻有不到一百個人,那應該沒問題。
我把小吉從包裏抱出來,看著那些司機,他們每個人都把手中的武器在左右手間來回晃,想嚇唬我。
從中出來一個人,似乎是帶頭的人。
他走到離我不遠的地方,很囂張地問我:“你就是程長夏?”
我不答。
他繼續說:“石大老板吩咐過,讓我們在常德密切一個叫程長夏的人,就是你吧,你差點把石家小少爺的命根子廢了,他至今還在醫院躺著,連他爺爺都說命是保住了,以後能不能行人事,全看天意,所以石大老板讓我們來,廢你的命根子。”
我冷哼一聲,原來是石秋銘的走狗,想廢了我,容易啊,不過你們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聽到我這麼問,他似乎很得意,說石家畢竟是湘西這片的地頭蛇,想找一個人,還是容易,哪怕有周鵬護著我,他們還是能找到我,因為周鵬身邊也有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