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反應卻不是燕軻給的。
這日,太學裏湧進來一大批人,個個身著錦衣,麵色凶狠,直接踹開學堂的門,把裏麵的學生嚇得都是一愣。
那些人的錦衣領口和袖口上都繡了紅色的錦線,繡成一個圓徽狀的圖案,向人們張揚地昭告著這群人的身份--厲馬。
厲馬是蕭衍手下的監察刑役組織。蕭衍手下三大組織,暗影,是蕭衍的暗衛機構,從未有人見過這些人的真實麵目,他們隻負責蕭衍一個人的安危,其餘諸事不管,青鳥,專職刺探與傳信,也行蹤不定。唯一一個暴露在大眾眼前的,隻有厲馬。這個組織相當於在正常的刑部外又獨立出來的一個刑事機構,專屬於蕭衍。曾經有很多大臣上書反對,後來,這些大臣都進了厲馬的大獄。出來之後,一致改變意見,讚同了這個本來非法的組織的出現,至於這些大臣,回家後先後暴斃,死狀慘不忍睹,從此以後,再無人敢議論什麼是非。
厲馬建立之後,很多曾招惹過蕭衍的人,都進厲馬大獄裏轉了一圈,無一避免,此後,人人聞厲馬而自危。
“太學重地,豈是隨便可以闖的!”
坐在堂上講學的夫子在翰林院任職了數載,在這太學中做博士也做了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哪個敢直接拿腳踹學堂的門的,一時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對不住了,老先生,我等奉右相之命前來尋人,人找到了,自然也就走了。” 為首的錦衣人說完,目光在堂下一掃,笑的有些陰冷,從袖口裏掏出一本奏章,裝作無意地翻看兩下,然後扔在了屋子正中間,“來吧,誰的,趕緊站出來,大家都省事。”
學生圍上前去看那奏章,一看到內容,頓時臉色都是一變。
常洛看過後,不禁皺眉,太學生中的寒門弟子對於當今朝政不滿,常有牢騷,遞過些折子她也是清楚的,前些日子就聽聞有折子直接越過蕭衍遞到燕軻那裏去了,今日看來,果真觸怒了他 。常洛往後麵那些寒門子弟裏掃了幾眼,就看到角落裏一個學生跪坐著,僵硬地盯著地麵。
“怎麼?沒人承認?我數三下,再沒人出來,”錦衣人冷笑一聲,聽的下麵的人身上有些發寒,“你們所有人都和我去厲馬大獄裏轉一圈,我就不信,在那兒還撬不開你們的嘴!”
學生之間轟然炸開。
“三。”
一滴汗珠砸到地上。
“二。”
學生中已經有人顫抖著罵出聲來,任上麵夫子怎麼敲桌子都壓不下。
不知誰深吸一口氣。
“一。”
“是本官。”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