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庭臉色一沉,上下打量古鐵——一副流裏流氣的偽藝術家打扮,雖然長得不錯,但隱約眉宇間透出點邪氣,一看就是個標準小白臉!霍耀庭輕輕伸出手:嗯!古鐵完全被他的氣勢壓住,笑的都不自然了!霍耀庭坐下來:坐吧?古鐵才和高興慢慢坐下!古鐵趕緊捧上菜單:哥……您想吃什麼?霍耀庭接過來:你是搞音樂的?古鐵:啊……對!霍耀庭:哪個學校畢業的?高興趕緊接過來:音樂學院!霍耀庭:那屆啊?那個係?民族、美聲、流行?……我跟你們林副院長很熟!古鐵:我……那個……我是專科的!霍耀庭:哦!高興:表哥……古鐵想上你們那個《新人歌手大賽》的節目!
霍耀庭:網上報名,我把網址給你?
高興:哎呀……那就不來求你了……我們想你給說說話,直接進決賽!霍耀庭:哦……我說怎麼突然請我吃飯呢?古鐵:不是不是不是……主要還是想謝謝表哥上次借錢給我們,那個是次要的!霍耀庭:原來高興借錢是為了你啊?古鐵愣住:我?高興:不是……是我們一起合租房子,古鐵的錢都花光了,你說我也不能讓他一人花錢啊,可我……我媽又不給我,我就跟您借了……
I古鐵連忙點頭哈腰地:對對……我不讓她花錢,她非要出……高興:表哥……我說那個事……霍耀庭:前段高飛來找我,讓我給他女朋友安排上期節目;今兒你又來找我,你們商量好的?高興:高飛堂哥?……我不知道啊,哎呀你管他呢,你就幫我就是了,求求你了——表哥!霍耀庭:我沒答應高飛,就不能答應你……你要願意上節目,按正常程序來,不然的話……就算了!高興:你……你太不講情麵了!你不疼我!
霍耀庭看高興:我還沒問你呢——你跟他合租房子,你爸媽知道嗎?高興低下頭:……啊?……你別跟我爸媽說啊!霍耀庭看古鐵:你聽著——對高興好點兒……知道了嗎?
古鐵連連點頭:哎哎哎……知道了!
霍耀庭再不看他,開始專心翻菜單;古鐵感覺霍耀庭無比的鄙視自己,自尊心備受侮辱,卻又被人家氣勢壓住,無從發作;高興也覺得表哥今兒對古鐵很不友善,卻也不敢說話……高興和古鐵出來,古鐵甩開高興得手!古鐵回頭指著飯店大門:什麼人那?……看不起誰啊?一個破製片人而已,又不是台長,裝什麼裝啊?還認識我們副院長?……他嚇唬誰呢?……你表哥怎麼這樣啊?……高興,他是不看不起我啊?看不起我直說……我還不求他了!高興: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表哥今兒怎麼了?古鐵:有什麼了不起的!
高興:行啦……今兒這頓飯還是我表哥買的單呢!古鐵:他買單就對了……就衝他那德行,就不應該請他!高興:走吧……回頭我問問他怎麼回事?古鐵:我跟你說啊……我這可是全衝你,要不我早不給他麵子了!高興:好好好……知道你厲害……走吧!高興拉著泱泱不忿的古鐵走去!
霍建東看大秀用勺子扒拉著飯菜,卻是胃口缺缺……霍建東:……沒胃口啊?高大秀:唉……一想起家裏的事,就不想吃飯了!霍建東:我這幾天也老想你們家的事……你別說,我還真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高大秀立即催問:什麼辦法?霍建東:改天我找他們仨談談!高大秀:你覺得他們仨能聽你得嗎?霍建東:……試試吧!至少我站的角度比較客觀!高大秀點點頭:……霍建東:吃飯吧!
高大秀唉聲歎氣,隨意吃了幾口,卻還是胃口不佳。高飛和小年吃完了東西,服務員拿著賬單過來。高飛正在剔牙,接過賬單一看,吐出嘴裏的牙簽就急了……高飛:多少錢?……怎麼這麼貴啊?你拿單子給我看看……嶽小年看去,近來她越發覺得高飛摳門的樣子很招人煩。高飛看著服務員遞給他的單子:……你這兒一紮啤酒多少錢?、服務員:大紮58;小紮38……高飛:我說了要大紮了嗎?……你沒經過我同意就給我上大紮?
服務員:我們價目表上寫著呢……您說來一紮,我們就以為……高飛:那你為什麼不問我一聲呢?我說得一紮是小紮!服務員:先生您……高飛:我什麼啊?嶽小年看滿屋人都看他們,就催高飛:你喝高了吧你……多少錢,我給!高飛:你別給……今兒這話不說清楚,不能給錢……我就問你們,我說了我要大紮啤酒了嗎?很多吃飯的人都看他們,嶽小年越發覺得沒麵子……服務員:可您也沒說要小紮啊?高飛:我就問你我說要大紮啤酒了嗎?……你這算不算欺騙顧客?服務員:先生您這……好吧,我問問經理,給您去20塊錢行嗎?高飛:什麼叫給我去20塊錢啊?你惡心誰呢?……我現在是跟你說這個事,沒你們這樣兒的,啤酒還分大小紮,也不問客人要大還是要小的,反正就撿貴的給客人上……
嶽小年實在忍無可忍了,她站起來,抓起自己的包,走去!高飛:小年……等會兒啊……嶽小年頭也不會,氣呼呼地走去!高飛:看你們把我女朋友氣得?……喊你經理來啊?
嶽小年氣呼呼站在路邊攔車,偏是今兒車多,攔不著……高飛追來,跑到她身後:……你怎麼啦?嶽小年回頭看他:你請得起就請,請不起咱們在家吃泡麵也沒關係……你犯得著為了20塊錢,跟人打一架嗎?有意思嗎?……高飛,你什麼時候能大氣點兒?高飛:……這不是二十塊錢的事兒?……是他們確實欺騙顧客啊?……我跟你說,就這種小館子,就愛記花賬,你不仔細著點兒,擎等著給他們騙!
嶽小年:高級餐廳不記花賬,你請的起嗎?高飛也不愛聽: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嶽小年:意思就是……我沒說非要出來吃,是你非拉著我出來吃……你要擺闊就擺到底,你這樣……不覺得特沒勁嗎?高飛:我好心請你出來吃頓飯,我又哪兒錯了?……不是,你最近怎麼看我哪兒都不順眼了啊?小年:高飛……你覺得咱倆在一塊兒……合適嗎?
高飛:什麼意思?嶽小年:咱倆不管從喜好、性格、脾氣……各方麵都南轅北轍,沒有一點兒相同的地方……你真覺得咱倆在一起,合適嗎?
高飛:你是不要跟我分手啊?嶽小年:我覺得暫時分開一段比較好!
高飛臉色變了:為什麼啊?……一直不都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是不因為房子的事啊?嶽小年:不是房子的事……是我們倆的性格問題!高飛: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這性格啊?……當時你怎麼沒覺得不合適啊?……小年,要是因為房子的問題,你就直說……沒事?嶽小年:我發現……怎麼和你說話說不明白呢?
高飛:小年……我正在努力、我爸也在努力……我會把那房子爭取過來的,就需要一點兒時間,你別著急行嗎?嶽小年:我說了不是因為那房子?高飛:那是因為什麼啊?……一直都好好的,到底因為什麼?嶽小年:因為你……你不思進取、要什麼沒什麼;一天吊兒郎當,從來不努力工作,還沾沾自喜,老在誇耀自己有本事,就是什麼都不作為!
高飛:那不還是因為房子嗎?
嶽小年幾乎給他氣瘋了: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說什麼!高飛:我太明白你說什麼了!你就是看我沒錢買房子!可我爺爺的房子我在爭取啊?……就是需要點兒時間,你別著急啊?嶽小年:高飛……我和你說不明白了……我也不想說了……我現在要回家,你不用送我了,我想一個人!高飛:小年……
這時一輛空駛出租車過來,小年伸手攔車,拉門上車,走了!高飛站在原地看去……高飛:切……還說不是為了房子?門鈴響,霍耀庭開門,高興走進來!霍耀庭向門外看看:……就你自己?高興:古鐵去演出了!霍耀庭:演出?……還真有地方請他啊?高興回頭看他: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嗎對他那個態度啊?霍耀庭:我什麼態度?高興:你瞧你晚上吃飯,根本不理人……你是不是打心裏瞧不起古鐵啊?霍耀庭:我更正你一個字——不是瞧不起,是瞧不上!高興:為什麼啊?……是不因為他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