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棗紅色的牛犢子,讓她想起了洛陽的那些患難日子,心裏十分甜蜜。她心裏一高興,便不肯走了,盡管刀客逢君將牛犢子牽到了身邊,她就是死死拉緊石榴樹。表示不願意離開這個地方,嘴裏還在解釋道:“君郎,你看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的,最適合居住了,我們不要再回到中原去了。”
“涵雨姑娘,別誤會了,我們不是去中原,是去一個可以讓我們看到希望,看到真誠的地方。”刀客逢君好心勸說,就是為了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抬頭望望山腳下,仿佛有人追來的聲音,道:“後麵有逍遙山莊的人追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哼!逍遙山莊的人,怕什麼?”司徒涵雨一聽到是逍遙山莊的人,心裏大為不平,道:“你先等等,我把她們先殺了再走了!”她已經衝了下去。
謝天龍她們見刀客逢君逃走了,肯定要下令去追。這會,五個大漢正往山上追來,他們雖然是體力過硬,但是路途遙遠,讓他們氣喘籲籲道:等下見到一男一女,我們就開殺了--
司徒涵雨聽到這話,立刻從一棵樹頂上俯衝下來,使出了一種西洋武功,從背後攻擊的外門功夫。
聽得砰砰兩下,五個體魄強健的漢子嘩然倒地,氣絕身亡。原來司徒涵雨從後麵攻擊的都是要害之處。
刀客逢君在不遠處看的一清二楚,這就是西洋功夫?讓他想起了在舟山島的船艙底下時,聽得了司徒涵雨為了自己去西班牙學習武功偷朝廷的翡翠煙壺,心裏很不是滋味。
因為,當時來說,自己是深愛著司徒涵雨姑娘的,可是後來謝婷婷與自己有過關係,甚至懷上了骨肉,那種感覺也就變了。況且,司徒涵雨也把骨肉給丟棄了。
同樣是兩個女人,都有了自己的骨肉,一個是賢惠善良,一個是愛恨分明,叫自己如何取舍?
刀客逢君十分難為,他心裏也對逍遙山莊不滿,但是這次的目的並不是鏟除逍遙山莊。而是救出司徒涵雨,現在目的已經實現,但是逍遙山莊的勢力如此龐大,是不是這幾個首腦外,就沒有任何領導人?
在他的疑慮之際,司徒涵雨早就快速衝下山去,到了鼓樓附近搜尋謝天龍等人的下落。
誰知道,她們早就朝北麵上去了,司徒涵雨沒有看到首腦,發現了幾個受傷的部下,抓起了問話:“謝天龍少莊主哪裏去了?”
那個部下渾身都是傷,痛得他滿頭大汗,嘴裏吐出幾個字:“她們去新疆了,聽說去關外尋找幫手了。”
司徒涵雨這才鬆開那隻手,她的手指抓住的是那個人的脊椎骨,原來,司徒涵雨在西班牙那邊,把嚴刑逼供的技術學得還真有用途。
她聽了愣了許久,待刀客逢君趕來,才發現這裏已經是人去樓空,司徒涵雨這次才是死心塌地要走。於是召集大夥來,撲滅大火,然後往雲南趕去。
路上,司徒涵雨似乎比從前還要細心,還要體貼了。她知道逍遙山莊的千金謝婷婷是自己的情敵,而必須俘虜刀客逢君的心才行的。
她在出海西洋期間,學到了許多武術功夫,同時也見識過不少西洋女子,當然是那個方麵比較特殊的女子。西洋的女子,豪放,大膽,性感,瘋狂,甚至可以在海灘上肆意尋歡……
有了這些經驗,再加上揚州客棧裏麵所見的一切,她足以征服刀客逢君這個“老實人”,在這個月圓的晚上,兩人一次次奔向激情的巔峰,超越了自己,超越了極限。
短短的五天路程,對於她們來說,像是一眨眼就到了。
天又黑了,兩個人順利到達了瀘沽湖畔。
瀘沽湖依舊是那麼美麗,像是一個睡美人。
那個獵人家裏倒是增加了不少人馬,許許多多已經調教好的猿人,都成了他的守衛。
當刀客逢君的牛犢子慢慢走近她們家的房子時,兩個猿人迎來問道:“什麼人,什麼事?”
“猿人,還會說話?”刀客逢君相當疑惑,道:“我是來尋找你們家小姐和五個道士的。”
“哦,請這裏稍等,明天才能見到她,小姐已經就寢,如有招呼不到之處,請多多見諒。”猿人把刀客逢君兩人帶到了一個小亭子裏,並端來了水果,茶點,道:“二位,慢用!”
原來,這些猿人經過了那個獵人的女調教後,成了正常人了,也能守衛,打獵,耕種使用了,在外人眼裏看來,比正常人的優點多了許多,比如思想單純,任勞任怨,不知道疲倦,忠誠等等。
司徒涵雨聽到是來找獵人的小姐的,心裏很是氣憤,立在亭子下望著遠處的瀘沽湖,看著月亮漸漸暗下去,一言不發。
“涵雨,坐下來,吃點東西吧!”刀客逢君以為是她太疲勞了。
“不,我就要在這裏站到天亮,看看那個小姐什麼角色。”司徒涵雨確實生氣了。
刀客逢君剛要起身去拉她坐下來,她卻一躍跳入湖裏,像是一條鯉魚竄入湖心去了。
看來她的確生氣了,刀客逢君揚手大呼:“涵雨姑娘,回來,回來,裏麵有水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