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哥低調的說:“這裏的所有馬桶是我刷的。”
溫良笑嘻嘻的跟李何夕說:“哦,忘了告訴你,咱酒吧是由礦區的工作麵改建的。廁所的抽水係統還沒有完工,所以,你要是有需求,請上去到外麵的小樹林裏解決,不要增加我們員工的工作量。”
李何夕聽了,越發的後悔接手姐姐的火山口了。
他漫不經心的在店裏轉了轉,翻了翻賬本,頓時眉頭皺了一下,仿佛被人打了一悶棍。
溫良掃了一眼他手裏的賬本,頓時不淡定要拿來細看。兩個人開始搶奪賬本。
李何夕看看百合花一樣美麗的解雪心,很不情願的將賬本鬆開,清了清嗓子準備店主訓話。他幹巴巴的說:“最近大學放暑假了,客源可能會減少,但希望大家不要鬆懈。一定要讓每個進店的客人滿意。”
溫良壓根不理他的訓話,捧著賬本默默運氣,瞪著他本來就不大的眯眯眼說:“老大,咱店虧了兩萬多。”
李何夕平淡的說:“打開門做生意就是這樣,畢竟不是旺季欸。不過大家都也盡力了嘛。還有誰有問題?”
溫良鐵青著臉繼續說:“截止從上任店主接手到現在,才53天,總共虧了兩萬三千七百零八塊八毛。還不包括電費!”
李何夕看了看解雪心,又看看眾人,硬著頭皮無視溫良發布的悲劇,他清清嗓子說:“還有其他的問題嗎?沒人說話本周的周會就到這吧。散會。”
溫良變了臉色,抬高聲線繼續,“我核算了下,如果老大您不再拉個讚助支援一下咱們火山口,咱賬上的錢繳了電費就支撐不到月底了。不過大家別發愁。到了月底,咱們每個人都找一個冤大頭,帶到店裏狠狠的宰一筆,不掏個百八十塊不給他開升降機放他們出去,我們還是能夠發工資再支撐一個月的。”
李何夕看到解雪心緊張的眼神開始慌了,“大家別怕,沒這麼誇張,我們絕對不開黑店。不過大家別再帶朋友到店裏免單,我們還是能夠盈利滴。”
白蕊險些笑出了聲了,她來店裏快半年了,真還沒見哪個月盈利過。
溫良看著快石化的李何夕,較真的質問:“你確定能盈利嗎?說話啊!”
李何夕招架不住了,雙手插兜死扛到底,甕聲甕氣的說:“我會想辦法的……”
溫良的小眼睛越發的殘酷了,拽住要溜的李何夕說:“老大,既然你出資將郎姐留下的音樂基地火山口保留下來,就該認真對待。我知道你對郎姐一腔熱血,但熱血歸熱血,應承下來的事,多少要給大家個交代。郎姐一手創辦的酒吧被你打到GAMEOVER了,你對得起當初郎姐對你的信任嗎?對的起一直跟著你的藍哥和小糖果姐妹嗎?老大,做男人要說話算話,是漢子就要扛得起責任。火山口以後怎麼走,你好好想想吧。”
李何夕頓時臉上掛不住了,尤其是在解雪心那雙美目的注視下,恨不得鑽到更深的地洞裏躲起來。他揉揉沉重無比的頭顱,對溫良乖乖就範說:“好了,老弟。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