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挽白回府後便一病不起,大夫說是心鬱所致,若未打開心結,將一病不起。
丞相府中,輕譽在月挽白地床邊走來走去,思來想去焦慮萬分。
“公子,要不輕譽去請歌王爺來吧,您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輕譽急得滿頭是汗。
床上原本蒼白著麵容的月挽白聽見輕譽要去找鳳洛歌,便激動的堅持著大聲說:“輕譽!不要!你莫去惹人厭煩了。”
輕譽卻擔心地說:“可是公子您的病怎麼辦呢?”
月挽白沒有回答輕譽地話,隻是趴在床邊用盡全身的力氣說:“你若是敢去找她,我...我就馬上撞死,也得個清淨,咳咳.....”
這下輕譽可嚇壞了,忙走到月挽白地床邊查看著,隔著床幕看著月挽白翻了一個身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的床幕發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這邊的輕譽不知何進何退,躺在床上的月挽白卻是心痛的要命,他拚命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那麼一天。
曾經,他以為他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子,因為有她愛著。現在,他成了這個世上最淒慘的男子,因為她不愛了。
滾燙的淚水從雙眸中向外流去,因為躺著的緣故,月挽白的淚水從眼角流到了枕上。
緊閉了沉痛的眸,月挽白痛心的沉沉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有個小廝來報。
“公子公子....”
輕譽在外屋一聽就沒好氣地罵:“吵什麼吵,這麼大聲到底什麼事?沒見公子病著?”
小廝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大皇女來了。”
這下輕譽也住了口,輕輕瞥向床上沒動的身影,輕譽回頭跟小廝說:“公子病著,誰都不見。”
說著輕譽都把小廝往外趕,但是小廝卻急忙說著:“公子....大皇女還說了,她說歌王爺這麼久都沒來看你,定是對您無意了。”
睡在床上假寐的月挽白聽完這句忍不住淚水又從眼角流出,翻了個身背對著床邊睡著。
輕譽著急地狠狠瞪著小廝,卻一邊說:“你這個不懂事的小廝是哪個院子裏的?盡說些鬼話,去去去,一邊去。”
可小廝就像沒聽見一樣,還是揮舞著手臂,“公子...大皇女說了,您....您不想報複歌王嗎?不想讓她後悔嗎?”
床上躺著的月挽白在聽見這句話後脆弱的眸子陡然睜開,裏麵閃著的光芒無人能懂。
......
“你能確定自己做的是對的嗎?不後悔?”
還是當初那個郊外的客棧,賓客依舊清冷稀少。
客棧內某包間內一聲帶著些擔心而認真的情緒說著。
“後悔又怎樣?他早已不屬於我。”而後又一男音響起,男音清冷高貴又透著點點的憂傷氣息。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證據不是嗎?”所謂捉賊拿贓,捉奸在床不是嘛。某男想說,可是卻又不敢說。
坐在桌子前喝著酒穿著暗黑色繡著祥雲錦袍的鳳洛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嘲諷地看著杯中的酒。
“我知道她的為人,她不願的事誰又能奈何得了她?”鳳洛歌說完,一仰頭閉眼飲盡杯中的酒。
再睜開眸時,已是萬裏風華絕代,無人可比。
而站在窗戶前背靠在半開的窗戶上的莫淩泣認真的神色一閃而過,嘴上說著:“但願他是真心的。”
那個他,是半月殤。
鳳洛歌飲著酒,不知覺間想起,也是這麼個場景,某個男子揪心而憂慮的讓自己別喝了,給自己拍背的情景,那時候的他,美得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