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殤見鳳洛歌不說話,隻低著頭討酒喝,再看麵上的神色,心中頓時也明白了七八分。
也不在勸著鳳洛歌了,自己卻坐下,伸手拿出個酒杯也自飲自酌起來,全然不顧鳳洛歌在一旁盯著他瞧。
小二上的酒原是女兒紅,好酒當然辣,更何況一個男人喝酒。所以月挽白剛喝了一口之後就被辣的眼淚流出來了,卻避開侍童的手堅持第二杯酒下肚。
等到第三杯的時候,一隻骨骼分明地精致小手拿走了杯子,遞到嘴邊,頭一揚喝了下去。
半月殤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一杯酒下肚的鳳洛歌,傻眼了。剛剛鳳洛歌喝的,可是他用過的杯子。
一想到這個,半月殤的臉就噌地紅了起來,稍微低了下頭,幸虧半月殤喝了酒,全可以當做是不勝酒力,也不會太尷尬。
“歌王爺....”半月殤低低地叫了聲。
鳳洛歌喝完之後卻是把酒杯放在桌上,自己閉上鳳眸假寐,聽到了半月殤小聲的話後卻呢喃像是自語:“叫我鳳兒....”
“鳳兒...”半月殤下意識地就叫了出來。
看見鳳洛歌滿意的笑容之後,半月殤也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有愛的人又如何,隻要能夠陪在她身邊,哪怕天天看到那副場景,他也願意。
不一會兒後,鳳洛歌沉沉睡去,月挽白和侍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抬上了客棧的房間休息。
望著床上安詳睡著的絕世麵孔,半月殤坐在床邊仔細地瞧,仿佛不肯漏過任何的表情一樣。
旁邊的侍童夏邑卻笑道:“還從未見過公子這般為一個人費心,當真是情深。”
半月殤被說的一愣,明白意思後回過頭徉怒瞪了夏邑一眼,“夏邑!”
夏邑輕笑了一聲後跑走了,就隻剩下半月殤和鳳洛歌了。半月殤這才轉眼又把視線放在鳳洛歌身上,眸中是深深地溫柔。
......
丞相府內,鳳洛歌走後卻發生了另一番事。
月挽白麵對鳳洛歆的調戲,表麵當做欲拒還接,心裏卻惡心的要死。
若不是還要做些表麵功夫,月挽白早就讓人把鳳洛歆給趕出去了。若不是鳳洛歆拿鳳洛歌威脅他,他又怎會讓鳳洛歆這個女人近身。
不知擦了多少次被鳳洛歆摸過的雙手,月挽白還是惡心的要命。
“輕譽,去把我那盒玉遐液拿來,我要好好洗一下。”月挽白用他那副好嗓子吩咐著輕譽。
輕譽應了,然後去拿了來給月挽白,月挽白接過後邊洗邊說:“明日鳳洛歆若是再來,你就稱我病了或者不在,讓她回去罷。”
輕譽點點頭記下了,然後想起今天中午那會子,考慮再三然後說了出來,“公子,中午那會子歌王爺來過。”
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月挽白眼裏閃過一絲的不安,然後連忙追問:“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通知我?”
月挽白現在卻有些焦急了,今天下午原是他的一個緩兵之計,若是被鳳洛歌瞧見了不知怎麼的誤會。
輕譽卻支支吾吾地,月挽白瞧見了不免心煩,“你快說啊,白白叫我急死了。”
輕譽這才一股腦說了出來:“歌王爺今日來了挽院,就是....大皇女在的那段時間,大概在屋子外站了一會兒後就走了。”
什麼?那鐵定是誤會了。
“你趕快去歌王府一趟,去跟她解釋清楚....”月挽白病急亂投醫。
“解釋什麼?公子,這時候歌王爺未必在府上,就算在她也不會見輕譽的,還不如等兩日後的宮宴上當麵解釋才是啊。”輕譽勸解。
月挽白剛剛才是急了,現下一想也確實隻有這麼辦了。點點頭,算是默認了輕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