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巴厘島,陽光充足,成片的椰子樹留下成片的陰涼。大個的椰果,包著滿滿的甜甜的椰漿。
像極了覃文舒此時此刻的心情。
她從被窩裏探出頭來,身體毫無酸累感,覃文舒有些失落,昨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竟然沒碰自己。
發現薛富城不知已經什麼時候離開,旁邊的紫紅天鵝絨薄毯皺皺巴巴地貼在床上。
他去哪了?
覃文舒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六點半。他該不會昨晚在自己睡著後離開的吧?
覃文舒心裏頓時有些不知滋味,兩人本就是政治婚姻,原本不抱希望。卻在看到薛富城的長相後,自己就不是那麼反對這樁婚事了,反而有些慶幸和自喜。
雖然不知道薛富城為什麼沒有在新婚之夜碰自己,可是一想到從今天開始,她就是薛富城明媒正娶的正牌妻子,心裏就似灌了罐蜂蜜,甜到了心窩窩。
覃文舒翻身下床,走到鏡子前,此時的她仿佛能想象到他們的蜜月之旅會是多麼的幸福。
夜晚,薛富城那結實光滑的雙臂從背後環住自己,俊美的臉頰附在脖頸處輕吹著氣,磁性的嗓音灌輸進耳朵,麻酥酥
覃文舒捂著臉,不好意思再往下幻想。
豪華的總統房,四壁鑲金,鑽光閃閃。一陣陣曖昧的聲音,彌漫在房子的每個角落裏……
覃文舒著一襲褶花白色長裙,手裏正撥通著薛富城的電話號碼。
她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他,這是他們的二人世界,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對方在忙的提示音響了一遍又一遍,覃文舒安慰著自己,也許他正在吃飯,或許真的在忙。
畢竟他一個榮耀集團的總裁,怎能為度個蜜月,就對公司不聞不問了。
掛掉電話,正要轉身回房。
可就在覃文舒開門的那一刻,隔壁房間傳來低沉的呻吟聲兒。
瞬間,覃文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沒節操,真沒節操,大早上的也不清閑會兒。
覃文舒搖了搖頭,心裏很是無奈,但又有點羨慕。
畢竟,薛富城昨晚連碰都沒碰自己。
“富城~嗯,輕點好嘛~”
嬌滴滴的聲音朝著覃文舒的耳膜劈去,緊接著便猶如五雷轟頂般,將覃文舒臉上那甜蜜的笑容奪走。
富城?
她喊的是富城?薛富城?
怎麼可能!世界上重名的比比皆是!
覃文舒安慰自己,絕對不是他,他正在忙公司的事呢,怎麼可能會在結婚的第二天就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覃文舒這般安慰自己。走進房間後輕輕關上門。
隔壁的呻吟聲仍然不間斷的傳來,而且有了愈演愈烈的現象。厚重的牆壁仿佛也擋不住那股孟浪…
房門終被覃文舒一把拉開,急衝衝地走到隔壁門外,推門走了進去。
以白色主題裝飾的房間,顯得十分素雅潔淨。可是覃文舒卻覺得十分地倒胃口,這房間實在是與床上正纏綿著的倆人不搭調。
曖昧的味道讓覃文舒頭痛欲裂,床上全裸的女人她好像在哪裏見過,卻又陌生的很。
覃文舒不知道這又是哪位當紅嫩模,或者一線女星,而且薛富城跟這些女人鬧過緋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些她都知道,她都能忍,誰讓她愛上的人是薛富城呢!
不論他結婚前如何沾花惹草,覃文舒也都可以理解成是薛富城在做最後的釋放。
可是,今天是她和薛富城結婚的第二天,蜜月的第一天。
他們才剛開始,他怎麼就能帶別的女人上床?
還是在自己度蜜月時,還是在隔壁!
躺在薛富城身下的女人不滿地挪動著身體,“富城,你的新婚妻子看著咱們,你不覺得有些礙事了麼?”
雙眼空洞的薛富城伸手摟緊身下的女人,轉頭看向呆住的覃文舒,“出去!”
覃文舒滿眼含淚,他怎麼可以毫不在乎的對自己下逐客令?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才應該是躺在他身下的那個女人!
薛富城看著覃文舒站在門口,並未聽他的話乖乖離開,不爽地道,“難道你要一直站在這裏看著我們麼?”
覃文舒像是受了屈辱又無法忤逆的罪奴,委屈地走出去,替他們關上門。
覃文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到了房間,隻覺得臉上濕濕的,仿佛掉進了黑暗的深淵裏……
過了幾分鍾,覃文舒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備注是周海浪,一個覃文舒最好的朋友,聯豐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將來的繼承人。
覃文舒抬手抹了抹眼淚,調整好情緒,接通了電話,“喂,海浪,你怎麼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