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再度拿起了手機,點開通訊錄,翻出了一個電話號碼。而這個電話號碼上的名字,正是“李荷穎”三個字。
看了看時間,謝大教授估計自己要打電話聯係的人這會應該在上班,然後他才撥通了電話號碼。
一陣忙音以後,手機的聽筒裏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音。謝大教授一聽就知道,這是李荷穎的聲音。
“喂,是謝教授嗎?”
“嗯嗯,是我謝晨廉。”
顯然,對於易天宇的這位師長,李荷穎不但知道,而且認識。之前易天宇還在華清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的時候,李荷穎到了休息日就會煲湯帶去學校給易天宇加餐。
隻要這位謝大教授在場,他就可以蹭上一碗滋養身體的好湯。當然了,每一次喝的時候,謝大教授都會憤憤表示這不是湯,而是實打實的狗糧。
可是自從去連易天宇去了清泉村當村支書以後,謝教授幾乎就沒有再聯係過自己。因此,對於今天謝大教授打來的這個電話,李荷穎感到微微有些奇怪。
“今天打這個電話給你,其實我是瞞著易天宇的。但是有件事情,我覺得自己作為他的老師長輩,是不應該瞞著你的。”
其實有句話謝晨廉並沒有說出口,之前在和易天宇的電話中,他向自己的老師也就是謝晨廉說了,希望謝大教授不要把他暈倒住院的事情告訴他的父母。
禁不住易天宇的再三哀求,謝大教授最終答應了他。但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謝大教授隻是答應了易天宇不要把他的事情告訴他的父母,但是並沒有答應他不把事情告訴李荷穎,所以掛斷了自己的學生的電機,謝大教授就馬上把電話打到李荷穎這裏來了。
聽到電話那頭謝大教授的話,李荷穎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而她的預感也很快變成了現實。
“這家夥最近為了一項很重要的研究不吃不喝,結果昨天因為疲勞過度暈倒在實驗室裏了。”
“什麼?!”謝晨廉的話讓原本坐在辦公室裏的李荷穎頓時站起身來,這奇怪的動作頓時引來了辦公室裏其他人的注意。
“雖然這家夥讓我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但是我身為他的老師,對這家夥的性子最了解。等痊愈出院了以後,這家夥一定會好了傷疤忘了疼,繼續做這樣的事情。”
對於謝大教授的判斷,李荷穎是完全認同的。身為易天宇的另一半,李荷穎很了解易天宇這個人的個性。
但凡是他要研究出來的東西,隻要是時間緊任務重,他完全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在最短的時間裏,以壓榨身體作為代價,將研發成果給弄出來。
但是這樣的做法,卻會對易天宇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實際上易天宇本來是沒有低血糖的,但就是因為這家夥工作起來完全不注意身體,這才得了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