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隅沒能見到秦一懶,卻還是那樣傷心欲絕的回到夏花兒的住處。她心裏安慰自己,或許秦一懶當時根本就不在,否則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一定不會躲著自己不肯見麵的。想到夏花兒說的,如果她真的想去見他,那就到他的婚禮現場去,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今天跟秦一懶父親的談話那都是白談了。

寵隅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眉毛幾乎要擰成一團,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就這樣茫茫然過了兩日,寵隅整個人的心思好像都一直不在狀態,沈安妮也從巴黎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可是寵隅卻什麼都不肯說,也不說沒有見到秦一懶,也不說秦一懶要結婚的事情。

寵隅偶爾也會去花店,在花店的臥室裏坐著出神,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夏花兒擔心的很,每天想著法子的想要逗寵隅開心一點,可是始終效果不大。

夏花兒躲開寵隅給寵純木打電話,狠狠斥責了寵純木一番。

“如果當初你不說,或許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寵隅見不到秦一懶,反而讓秦一懶的父親給諷刺了一番,還要讓寵隅離秦一懶遠遠的...寵純木啊寵純木,你真是狠心啊,寵隅回來就是為了見那個人一麵,你就不能想辦法讓他們見一麵嗎?卻要無端端惹出這些事情來,現在寵隅整個人就跟沒了魂兒似的,你也忙的要死,也不來看她一眼,真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一個個的都....”夏花兒說著也說不下去了。

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都無端端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夏花兒根本就不知道寵純木做的那些事情,她不知道寵純溫婉有禮的外表之下到底掩藏了多少的憤恨。

“花兒姐,我隻相信,我做的事情都是對的,我沒有做錯。就算我姐姐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全部都是因為秦一懶,都是秦一懶一手造成的,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讓親家的人,還有上官家的人,再也沒有辦法傷害她。”電話那端的寵純木語氣平靜而冷漠,讓夏花兒覺得她好像不是在跟自己熟悉的那個寵純木說話。

“純木,你真是....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但是你聽清楚了,你是寵隅的親弟弟,我也把你當弟弟,但是寵隅是跟我同甘共苦的好姐妹,如果要在你們兩個當中選擇一個,我一定會選擇寵隅,既然你覺得你沒有做錯,你覺得你要做的就是讓秦家和上官家的人不再傷害到寵隅,那麼我要做的,就是讓你,再也不會傷害到她。”夏花兒說完,就決絕的掛斷了電話。

如果說她周圍的所有人都變了,那麼隻有夏花兒沒有變。就算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夏花兒還是那樣,該天真的時候天真,該正經起來的時候就正經,朋友出事一定會兩肋插刀,寵隅可以為她做的事情,她都可以為寵隅做。

夏花兒把花店的事情交代給店員,然後自己一個人又再一次來到秦家,這次,她見到唐管家便直接了當的說是為了秦一懶和寵隅的事情而來,如果方便的話,希望他能夠親自轉達給秦一懶,讓他務必見寵隅一麵。

夏花兒對唐管家印象非常好,因此不管她怎麼不喜歡秦一懶的父親,她對唐管家都是十分禮貌謙和的,她苦苦請求唐管家務必要親自轉達給秦一懶。

可是唐管家卻告訴夏花兒,秦一懶自從那日寵隅來了之後,就很少在家裏呆著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麵的,至於去了哪裏,他也不知道,不過轉達的事情,如果能夠見到秦一懶,他還是會代為轉達的,作為對夏花兒的承諾,唐管家說這件事情他不會告訴秦一懶的父親。

唐管家對夏花兒的好,也讓夏花兒狠狠地感動了一把,讓她覺得原來秦家還是有那麼點人情味的,雖然最有人情味的人說的話並不一定有多少分量。

夏花兒再回到花店的時候,寵隅已經不在了,聽店員說她在臥室裏麵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不過離開的時候精神狀態似乎並沒有之前那樣恍惚了,好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

“想通了什麼?”夏花兒疑惑。寵隅是這樣子的,自從生病之後就總是讓人很難捉摸頭,明明之前跟秦一懶的父親說那番話的時候心裏那樣通透,可是之後卻又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讓人看了好不心疼。她總是這樣一下子清楚一下子恍然的,真是讓擔心她的情況。

最終還是放心不下,給寵隅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一下,確定寵隅是回公寓了,於是心裏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

“寵隅啊,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你就不要再出來走動了,等我回去做飯吃好嗎?”夏花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輕鬆。

“嗯,沒有跟你說一聲我就回來了,不好意思。”

“哎呦喂真是你,我跟你什麼關係啊,你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都恨不得做過了,就為這點事還要跟我說什麼不好意思啊,你要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呢,就露一手你的手藝唄,這樣我也可以輕鬆一點,回去就可以吃晚飯了。嗬嗬...”夏花兒笑著說道,原本最後隻是一句玩笑話,誰知道寵隅竟然當然了真,一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