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隅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一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禪讓和沈安妮兩個人看著寵隅這個樣子,心裏自然也不安,他們兩個人何嚐不知道秦一懶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知道秦氏集團已經破產甚至已經並入寵氏集團,這對秦氏集團來說無疑是一個滅亡的打擊,可是對於寵純木來說,卻正是大放異彩的時候,在商界中,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寵純木的名字,那個取代了叱吒風雲的秦一懶的年輕人。

可是也正是這樣,禪讓和沈安妮才更加不敢把真相告訴寵隅,他們兩個人甚至是跟夏花兒串通好了口供,說跟寵隅聯絡的時候要怎麼說怎麼說,一定要讓寵隅相信他們編織的那個謊話,禪讓甚至還讓夏花兒阻止寵純木給寵隅打電話。

“不是吧?這麼高難度的事情你們竟然讓我做?寵純木是誰啊,他現在可是叱吒商界的風雲人物耶,就算這種事情傳不到巴黎,傳不到寵隅的耳朵裏,可是你要讓我怎麼去阻止寵純木給寵隅打電話啊?我又不是他的秘書不能隨時隨地跟在他身邊,我根本做不到的好嗎?”夏花兒可是差點要急哭了,可是誰讓她是唯一一個留在寵純木身邊的能夠幫上寵隅和秦一懶一點忙的人呢。

“那就想辦法啊,而且現在寵純木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也許一時估計不到寵隅也說不定,總之隻要他出現在你的視線範圍內的時候,你就要保證他不跟寵隅聯係就好了,還有啊,我會讓安妮這段時間先跟寵隅一起住,到時候電話鈴一響,就讓安妮去接電話,總之一定避免讓寵純木和寵隅直接對話就行了。”禪讓一邊絞盡腦汁的給夏花兒出主意,一邊讓沈安妮去寵隅家裏陪陪寵隅。

“放心交給我吧,隻要我跟寵隅在一起,我就一定不會讓她接到寵純木的電話的。”沈安妮答應著然後就去了寵隅家,跟寵隅好言好語的說了好多話。

一時之間,禪讓沈安妮和夏花兒三個人為了寵隅和秦一懶的事情,竟然跟玩反間計一樣的,這邊騙了那邊騙,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能夠讓寵隅安下心來繼續自己正常的生活。

寵隅反倒是幾日來已經看得開了,秦一懶不過就是公司事務繁忙罷了,所以把她拋在腦後,最不樂觀的想法,充其量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想要玩玩,所以才跑來巴黎跟她說什麼一定會讓她成為他的女人的話,現在玩夠了所以一聲不響的離開了罷了。可是,禪讓和沈安妮卻那樣堅定的說秦一懶沒有放棄她。這讓寵隅覺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於是幹脆就看淡這份擔憂,若無其事的過著她自己的生活好了。不管這個世界少了誰,不管她的世界裏少了誰,她還是要照常生活的。

“寵隅,你這幾日如果不想經營花店的生意的話,不如我陪你去哪裏走走,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沒什麼事情做。”沈安妮尚且還覺得寵隅沒有從秦一懶的事情中走出來。

“安妮,我沒事的,真的,花店的生意當然還要繼續做啊,我都荒廢了那麼多天了。其實秦一懶不聯係我也沒有關係,也許什麼時候等他閑下來了,想起來我來了,就會給我打電話吧。安妮,你就不要再為我的事情費神了,這幾天也把你折騰壞了,你可得好好顧著肚子裏的小寶寶啊。”

寵隅這幾日,白白苦等了幾日,哭了幾日,可是身邊的人身邊的一切卻仿佛是故意將她隔離一樣,如果她還是這樣看不開,都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寵隅啊,真的是難為你了,竟然對秦少如此掛心...唉。”沈安妮心裏感歎,她知道其實就算是寵隅知道了秦一懶現在發生的事情,她也絕對不會裏秦一懶而去的,而且一定會堅定的留在他身邊幫助他度過難關,可是,秦一懶那邊卻也擔心著同樣的問題,他不想讓寵隅為他擔心,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敗落不堪的模樣。

唉,這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頭?沈安妮心裏這樣想著,自然而然的重重歎了一口氣。

寵隅見沈安妮歎氣,於是忍不住笑了笑:“安妮,何必歎氣呢,如果這是我該承受的事情,我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去承擔絕不推卸,如果這就是我要經曆的人生,我就應該去經曆,沒有可以逃避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