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ony的眼裏,他所了解到的中國文化,中國人都是十分謙虛的,別人誇你,你不能說謝謝,反而說的是沒有沒有,還有中國人說話都特別的不直接,都是拐彎抹角的來表達的自己的意思,可是在外國人眼裏,他們根本就不能理解這種做法,為什麼要浪費那麼多時間讓別人去猜測自己的意思,為什麼不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呢?

Tony在當地見過很多中國人,但是這些中國人比如禪讓,他們說話都是跟他們一樣直截了當的,不會刻意的假裝謙虛,也不會覺得直接表達自己的意思有什麼不妥,所以在Tony的印象中,中國人似乎並不像他聽說的那個樣子,但是自從見了秦一懶之後,他覺得自己的看法被顛覆了,秦一懶可就完完全全是這樣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啊。

“Tony。”寵隅無奈的朝Tony使了個眼色。他這樣子當著秦一懶的麵說他,秦一懶這個脾氣,又不知道心裏該怎樣難受了。

Tony不了解寵隅,但是寵隅卻了解秦一懶。並不是秦一懶口是心非,而是他隻是覺得有些事情羞於表達,所以才會這樣子掩飾自己的,而且也不是所有情況下都這樣子啊。

“隅兒,他說什麼?”秦一懶看著Tony笑得前仰後翻的樣子,知道他說的肯定不是好事,但是要怪就隻能怪秦一懶的致命傷就是聽不懂法語,所以Tony才敢這樣肆意妄為的當著秦一懶的麵跟寵隅說這些。

“沒什麼,他說今早去找過我,我不在,你是開的門,可是沒想到他剛一離開到花店裏來,你就跟著過來了,沒想到你跑的這麼快。”寵隅強忍著笑,隨意跟秦一懶解釋了一番。

“嘖...真是的,你們兩個以後在我麵前不準說法語。”親一懶嘖了一聲,雖然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也不好再為了這個追問下去,隻得這樣回應寵隅。

“知道啦,大不了我都翻譯給你聽啊。Tony中文學的還不是很流暢,所以有些話用中文表達不清楚的。”寵隅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隅,剛才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Tony笑夠了,就繼續剛才跟寵隅說的那件事情。

“能參加當然好啦,不過我對插花也不是很懂耶....隻怕教不了大家什麼東西。”寵隅有些為難,自己隻不過是在花店做些打包花束的工作而已,真要說起來,插花那可是一項藝術,她哪裏懂那麼多啊。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願意來才參加,我們大家可以一起學習,他們也都研究了很多資料和視頻,隻是想找機會大家聚在一起實際操作一下而已。不過到時候,要借用你的花店呀,我們會給場地租借費用的,這點你可以放心的。”

“那好,什麼時候你們需要,提前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把花店拿出來專門給你們用。”寵隅笑著點點頭。雖然跟Tony是朋友,不過生意歸生意,場地租借費她可是一分都不會少拿的。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Tony又邀請寵隅晚上去酒吧玩,可以帶秦一懶一起來,到時候他可以調酒給他們喝。

寵隅婉拒了Tony的邀請,說晚上要請禪讓一家到家裏做客,所以沒有辦法去。

“啊,原來是這樣,那你們改天再去也可以的,我晚上隨時都在酒吧裏麵。”Tony遺憾的說道,“還有啊,小隅,什麼時候我也能有這樣的榮幸,被你邀請到家裏做客呢?我聽安妮說,你的廚藝相當的好,可是我都沒有這個榮幸品嚐到呢。”

Tony自從跟寵隅認識之後,確實沒有被寵隅邀請到家裏做客過,他現在這樣委婉的說著,而不是直接說他也想去,完全是出於禮貌,不管是對於他這個外國人來說,還是對於寵隅來說,在沒有接受邀請的情況下如果直接了當說想要去做客的話,總是有點強迫人的意思。Tony這樣子已經算是很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寵隅卻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Tony對她一直那麼好,也時常會邀請她去酒吧玩,可是寵隅卻從來沒有主動邀請過Tony到家裏來做客,見Tony提了出來,寵隅也不好意思的笑著說:“你看我,怎麼都沒有邀請我的好朋友Tony呢,不過這次是不行了,下次我一定會邀請你的!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Tony高興的答應著,說完了自己該說的事情,就跟寵隅道別去找他的那些朋友們商量之後活動的事情去了。

秦一懶坐在一旁總算是歇了口氣,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