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覺得那個男人要做壞事兒,我親眼看著他把那女的帶到這棟日租房裏來了。”出租車司機很討好的指著路邊的一棟日租房說道。

秦一懶二話沒說下了車就往日租房裏麵走,寵純木跟在後麵著急,一邊掏了一張一百塊給司機,一邊跟司機說著“知道了,錢不用找了”然後趕緊下車跟上秦一懶。

兩個人給日租房的前台看了寵隅的照片,然後又描述了一下方奕的樣貌已經兩個人的狀況,很輕易的就找到了方奕開房的樓層和房間,於是二人大步流星的衝上樓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麵方奕放肆大笑著的聲音,還一邊得意的說著“還有下次,來日方長”。

寵純木正想撞開門衝進去的時候,門就打開了,原本一臉得意笑著的方奕,在見到門口兩個怒火中燒的人的瞬間,笑聲被硬生生咽了回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秦一懶一拳,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往旁邊移動了幾步。

每次都是被秦一懶打,上次在PUB調戲寵隅的時候也是,被秦一懶一拳打倒在地上,這次又是被秦一懶打,上次沒能還手,這次難不成還不還手?方奕臉上挨了一拳,腦子裏嗡嗡作響,也沒仔細思考到底秦一懶和寵純木是怎麼找到他的,就想著站穩了還秦一懶一拳,可是剛站穩了拳頭還沒抬起了,同一邊臉又重重挨了寵純木一拳,當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寵純木見寵隅緊緊地抱著被子,已經哭的淚眼模糊,於是趕緊衝上去抱著她安慰她。

終於,找到了,他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終於找到她了。寵純木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寵隅,見她衣服散落在地上,心裏猜測大概發生了什麼,顧不上想那麼多,直接用被子把寵隅緊緊地裹起來,然後打橫抱起。

顧不上教訓方奕,也顧不上聽挨打之後不斷告饒的方奕說的鬼話,秦一懶和寵純木帶著寵隅離開日租房,回PUB接了還在爛醉昏睡中的夏花兒之後,寵純木和秦一懶就各自帶著寵隅還有夏花兒離開了。

終於一個晚上的奔波折騰,寵純木把寵隅送到醫院,看著尚未醒酒,情緒又不穩定的寵隅做完全身檢查,安心的躺在病床上昏昏睡去的寵隅,寵純木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姐,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如果你不幸福,我又怎麼會覺得幸福。”寵純木回想著自己曾經跟寵隅說過的話。是啊,寵隅是寵純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如果她受到什麼傷害,他心裏又怎麼可能好受?可是一直以來,都是她這個姐姐在照顧他,他卻不曾給她帶來過什麼。

“姐,我這個弟弟,是不是做的太不稱職了?”寵純木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寵隅,自言自語道,“姐,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這種傷害...再也不會....”

寵純木眼神驀地變得冰冷,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掏出手機撥通了秦一懶的電話。

睡夢中的寵隅嘴角帶著微笑,似乎是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可是卻又翻了個身,舒舒服服的繼續睡著。突然,像是被驚醒似的,寵隅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被無限放大的一張臉。

“啊....”寵隅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猛地坐起來導致她的頭有一瞬間的眩暈,她看著一臉倦容的盯著自己的寵純木,拍拍胸口說道,“純木,你怎麼在這裏,嚇了我一跳。”

“姐,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快一整天了,我可是快一整天都沒睡了。”寵純木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皮睜開著,沙啞的聲音裏帶著極度的疲倦。

“你...”寵隅靜下來,看著寵純木昏昏欲睡的樣子,又看著周圍熟悉的病房環境,她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了,昨天在PUB被蔣欣兒灌醉之後,再次醒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方奕...之後...寵隅猛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顏色已經淡化了許多的吻痕,知道昨天的事情並非是自己酒醉後做的惡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太好了...”頭腦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寵隅,想到做過身體檢查之後醫生說她的身體沒有被侵犯過的跡象,那種安心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輕輕說道。

“是太好了,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寵純木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姐,我給你倒杯水,你渴了嗎?”

“純木,你快坐下。”寵隅利索的從床上下來,扶著已經困到不能控製自己身體的寵純木,“你啊,真是辛苦你了,讓你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