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們馬上去醫院。”寵純木看著寵隅的樣子,心裏更加擔心,於是徑直開車到了醫院,將寵隅抱到她固定的病房裏,然後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將主治醫生喊來給寵隅做全身檢查。

不安的等待著檢查身體的結果,寵隅終於安心的聽到醫生說的那句話。

“身體沒有問題,隻是酒精含量有點高而已,估計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那還有能力做那種事情啊,剛才給你清理了身體,沒什麼大概,一會兒吃點安神藥,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主治醫生給寵隅做完全身檢查,然後十分鄭重的跟她解釋著,她的身體很好,讓她安心,不要總是讓腦神經繃的那麼緊。

寵隅終於安心的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太好了,太好了,原來方奕真的是在騙她的,他沒有碰過她的身體,太好了。可是為什麼方奕會出現在那裏,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來騙她?這些對現在的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寵隅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寵隅那一刻,腦子裏想的竟然是,她還是秦一懶的人,她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真的是太好了。

心情放鬆下來,身體也放鬆下來,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沒有那麼緊張了,寵隅在酒精作用下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但願一覺醒來,一切都還是美好的。

“姐夫,你說,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徹底的查一查蔣欣兒?”寵純木站在病房外,給秦一懶播了一通電話,他看著病房裏熟睡著的寵隅,聲音裏透著一絲刺骨的冰冷。

那一夜,寵隅毫無防備的參加了蔣欣和她姐妹們的girlsnight,聚會上她們一起瘋一起鬧,一起聊著各自的八卦,那些平時看來都端莊高貴的千金小姐們,此時此刻在隻屬於她們自己的歡樂國裏,毫不顧忌形象的大聲唱歌,開懷暢飲,好像要把她們平時偽裝淑女的痛苦全部都發泄出來。

那一夜,寵隅看著運氣不佳的夏花兒玩遊戲總是輸給她們,被她們灌的爛醉如泥,她什麼都沒想,隻想著自己不要喝醉了免得沒有人照顧夏花兒。可是,她怎麼也不想不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蔣欣兒被司機送回家的時候,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她一身酒氣,頭發淩亂著,臉上的妝也都已經花掉了,被下人扶到臥室的床上的時候,嘴裏還在不停地叫著楚蕭的名字。在書房看書的楚蕭聽到下人回報說少奶奶回來了,但是喝醉了樣子很痛苦,嘴裏不停地的喊著他的名字,於是就放下書到臥室裏去看望蔣欣兒。

安靜的躺在床上的蔣欣兒,已經被下人仔仔細細的清洗了臉上的妝,頭發也都整理好,隻留了臉上帶著酒醉的潮紅。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嘴裏喃喃的說著什麼。

“楚蕭...楚蕭...我那麼愛你...可是...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蔣欣兒似乎被困夢魘中一般,不停地跟夢中的楚蕭說著話。“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為什麼你就不能喜歡我一點點...”

楚蕭見她說的這樣痛苦,又覺得她的話奇怪,於是就走上前去,坐在她身邊,從下人手裏拿過濕毛巾輕輕的蓋在她額頭上。

“我都說過了,你很好,隻是我們兩個相遇的時間不對,時機不對,我也說過,我們既然已經結婚,我就會好好對你,你為什麼一定要糾結於愛與不愛的問題上呢...”楚蕭聽著蔣欣兒的夢囈,歎了口氣。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隻不過是為了家族利益而聯姻罷了,他們隻不過是在雙方家長見麵的時候才見過一麵,她到底為什麼這麼愛他,到底愛他什麼?

“楚蕭...楚蕭...”蔣欣兒像是沒有聽到楚蕭的話一樣,一直不停的喃喃著,眼角竟有眼淚流下來。“為什麼不肯多看我一眼...明明..我比她要早遇到你...我沒有敗給時間...沒有...求你...不要愛她...”

楚蕭耐心的拭去蔣欣兒流下來的淚水,聽著她毫無頭緒淩亂的夢囈,可是當他聽到蔣欣兒說“我比她要早遇到你”的時候,猜到她嘴裏的這個“她”指的是寵隅,可是為什麼蔣欣兒會覺得自己比寵隅要更早遇到他,他明明跟她講過自己在三年前就已經遇到寵隅了,而他和蔣欣兒,總共認識的時間也不過才不到一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