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懶看著寵隅費力的扶著將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的夏花兒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呀,不是說來幫忙的嗎,難不成是來看我笑話。”寵隅被秦一懶笑得莫名其妙,不悅的嘟起嘴。
“給我。”秦一懶上前一把將夏花兒從寵隅肩上拉開,然後打橫抱起,“一個一個來,先把她送到我車上,你們在車上等我,我一會兒把純木帶出來。”
寵隅在秦一懶的車上照顧夏花兒,聽她喃喃的說著醉話。
“花兒,子敬到底是誰啊,都沒有聽你跟我講過。”寵隅輕輕摸了摸把頭枕在她肩上的夏花兒的頭發,“我知道我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還有跟你們在一起的記憶,也許有幾年,也許十幾年,真是我這二十幾年,如果要你一下子把那些事情都告訴我,也不太可能。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在照顧我,我卻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你們的事情....是我錯了,我沒有考慮到在你的笑容背後,其實也會有你的心事。”
“等你醒了以後,我們姐們促膝夜談,到時候,你要好好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好不好?”寵隅輕聲說道,盡管她知道這些話,爛醉的夏花兒可能根本聽不到。
在車裏等了一會兒,寵隅抬頭向車窗外看了看。好像等了好一會兒了,可是為什麼還不見秦一懶和寵純木出來?想下車去看,可是又擔心夏花兒一個人在車裏,於是隻好先給秦一懶打個電話。聽到電話那端嘟嘟的聲音,繼而被通知“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播”,寵隅心裏有些著急。到底在做什麼呀能做這麼久,寵純木有那麼重麼連秦一懶都抬不動?
狠了狠心,寵隅把夏花兒輕輕放倒在後座上,讓她好好躺著,然後下車回PUB找秦一懶和寵純木。
“秦少,我們好不容易把他弄進去,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把他放出來?”
返回包廂的路上,寵隅經過包廂外的走廊,正準備轉彎的時候,見到秦一懶正扶著寵純木跟一個女人在說話,寵隅驚慌的退回來靠著牆壁聽他們說話。
“本少想做的事情,還要經過你同意嗎?”秦一懶的聲音很冷漠,似乎並不滿意麵前的這個人管自己的事情。
“秦少,當初我們做那麼多事,不就是為了打垮他嗎?為什麼現在要因為寵隅那個女人而心軟呢?”顏傾城的聲音很嗲很好聽,但是現在說著這些話,卻是一副十足的蛇蠍心腸的模樣。
“顏傾城,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我要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插嘴,你管做我讓你做的事情就好了、”秦一懶冷冷地說道。
“秦少,我那麼盡心盡力幫你,你現在是要過河拆橋嗎?”
“看來最近給你的甜頭太多了,你是忘了以前,你怎麼幫著別人來搞垮我的嗎?”秦一懶想到剛才見到方奕,就想起以前他們兩個狼狽為奸想要陷害他的情景,雖然最後並沒能把他怎麼樣,但是卻也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我...”聽秦一懶提起以前的事,顏傾城頓時心虛,說話也不利索了,她一直以為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想到秦一懶竟然都已經知道了嗎?“秦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最蹩腳的掩飾。秦一懶看著顏傾城,嗤之以鼻。
“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秦一懶挑了挑美貌,一字一頓的說道,“方、奕。雖然過了這麼久,不過我想你肯定沒有忘記他吧?說到底,這最近的一年多來,你們到底私底下還有沒聯絡,我不知道,不過你做過的那些好事,你的把柄都在我手裏。你知道如果我揭穿你,你的後果是怎樣的。”
“我...”想到以前對秦一懶因愛成很,所以顏傾城才會跟方奕聯手想要搞垮秦氏集團,泄露秦氏集團的內部資料,導致秦氏集團的股票大幅下跌,一度萎靡不振。可是後來秦一懶找出公司裏的內奸,東山再起,而他依然把她留在公司做秘書,好像對她做過的事情毫無察覺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他什麼都知道?顏傾城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避開秦一懶冷的讓人發抖的目光,“秦少,我...我之前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做那些對不起公司的事情,可以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跟方奕聯係過,也再也沒有做過上海的事情...”
“你不需要解釋,我不想聽,隻要你以後乖乖的為公司做事,我便既往不咎。讓開。”說完就繞過顏傾城,帶著寵純木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