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看到秦一懶?”寵隅想起來他應該會和自己在一起的,為什麼自己醒了之後到現在這麼久都沒見到他?

“是他送你到醫院的,後來就不知道人去了哪裏。”夏花兒上次檢查的結果是醫生說她太操勞,於是這幾天她都在家背著床,翻天覆地的睡了幾天。也沒見過秦一懶,隻是等著禪讓的電話。

“噢。”這個罪魁禍首,竟然不出現。

“飯菜來了。”推開病房的門,禪讓滿臉笑意的端著飯菜進來了。

“夏花兒,你來這邊餐桌上吃。寵隅,你別動,就坐在床上吃。”禪讓如同一個老媽子似的,伺候著這兩位美女。

不過當然也是有差別的。

把飯菜放到夏花兒的麵前後,禪讓便不管不問了。

但是把飯菜放到寵隅麵前後,他便一直站在她的身邊,“今天的菜比較清淡,主要是因為你現在腸胃功能並沒有完全恢複的緣故。不要吃太多,慢慢吃。”

寵隅尷尬的拿著餐具,看著旁邊的禪讓跟照顧五歲的孩童似的,臉色很是窘迫。

“怎麼樣,是不和胃口嗎?”禪讓望著寵隅遲遲不動筷子,還以為是飯菜的緣故。

“不是的。”寵隅連忙回答,“很合胃口。”然後便低著頭,一口口的將飯菜送進嘴裏。

“等下!”最後的湯是魚湯,寵隅正要把勺子探進湯內時,卻遭到了禪讓的阻撓。把正送進口裏飯菜的夏花兒都嚇了一跳,“怎麼了?難道這裏麵有毒?”夏花兒睜大雙眼,擔心的望著禪讓。

“不是的,寵隅你先吃別的,這魚身上的刺太多,我先幫你挑完你再吃。”說完,不由分說的拿起一雙筷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魚塊一顆顆的挑出來,把刺慢慢的找出來放在桌子上的小碟子裏。最後還細致的用勺子把整個魚湯都重新檢查了一遍,才放心的交給寵隅吃。

“不是吧,禪讓?你這麼好心?我也怕吃魚刺。”夏花兒實在受不了禪讓這麼煽情的樣子,她端起自己的湯碗,非讓禪讓也幫她挑。

“你如果被刺卡住了,我來給你做手術,不收費。”禪讓後退著拒絕她的魚湯,然後笑著說道。

“寵隅,我真的好羨慕你啊。”最後夏花兒隻得衝著寵隅發表自己的感慨,寵隅則臉紅都不行,她尷尬的望著禪讓剛才挑了那麼久的魚湯,不知道還能不能吃。

禪讓這麼大的態度轉變,實在讓人覺得奇怪。

但她現在還不想探究那麼多,先把楚蕭的病治好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寵隅睜開眼睛,便央求護士去找禪讓。

“禪讓,我今天身體感覺好多了,我們去給楚蕭做手術吧。”寵隅似乎擔心禪讓不變卦似的,一看到他便拉住他懇求的說到。時間不等人,手術還是越早越好。

“現在還不行,”禪讓看到寵隅的著急,眸中閃出一份落寞,“我昨天去看了下楚蕭,他目前不太適合做手術。要再過一段時間才好。”禪讓剛才走進來的步伐是歡快的,他以為一清早寵隅就找他,是因為太過思念的緣故。到了之後才發現什麼是一廂情願,她望向自己的眸中沒有一絲的感情。

聽完禪讓的話,寵隅拉著禪讓的手猛的鬆了下來,剛才還有一點血絲的臉龐瞬間消散了光彩,她的聲音變的低沉起來,“那大概什麼時候能夠做手術呢?”說完之後又忽的加上一句,“我今天可以先去看看他嗎?”寵隅如今對禪讓說話的時候似乎有幾分畏懼,仿若又回到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看著她忽然耷拉下來的美眸,還有那閃爍而出的畏懼,那好不容易在禪讓心中拉近的距離,如今又全部被寵隅拉開,“我答應過你的事,就絕對不會反悔。”

禪讓走上前去,定定的望著寵隅的雙眸,迫使她同樣望著他的眼神。黑色眸子中閃爍的堅定讓寵隅忽覺慚愧,她慌忙間想低下頭,但覺得沒了必要,禪讓也是在等待她的答複,“我答應過你的事,也絕對不會反悔。”隻是不知道為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口傳來鋪天蓋地的痛,連聲音都變得顫抖和沙啞起來,眼眶中更有幾分溫熱在打轉轉。

寵隅,你如果能夠看清楚自己的眼神,現在裏麵應該也是寫滿逃避的吧?

但禪讓故意讓自己忽略了那份逃避和痛苦,而是拉著寵隅的小心說到,“既然如此,那最近我們不妨到各處都看看,把婚紗和訂婚的宴席地點確定下來,你看如何?”

寵隅猛的抬頭,想張口說話卻覺如鯁在喉,怎麼會?他怎麼會這麼迫不及待?“我想,我們可以稍微等下再做決定。畢竟,畢竟我現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寵隅的腦袋裏瞬間一片空白,她根本就找不出理由來拒絕禪讓,自己剛說過要答應他,現在是怎樣?想反悔麼?禪讓本身就是醫生,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自己還拿身體來說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