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懶帶著極度愧疚的懺悔聲驚擾了寵隅全神貫注的觀察,便扭過頭來,衝著秦一懶沒事的微微一笑,“秦總,您有什麼需要向我解釋的?”宛若她並不是寵隅,更或者她其實也不在乎秦一懶到底和誰在一起。
“我想說我和顧小北是因為……”秦一懶剛張口,卻被寵隅禮貌的打斷,“秦總不好意思,我是來向你請教幾個問題的,其他無關的事情我不需要了解,也不想了解。”臉上淡淡的笑容依然僵硬,但寵隅還在死撐著。
你沒時間去和他討論到底是怎麼和顧小北上床的,切記!
望著寵隅若無其事的笑容,秦一懶又覺得自己可能太過在意了。有什麼好解釋的?她根本就不想聽。於是便也將心頭的痛強壓住,客氣的問寵隅,“不知道寵小姐這次來到底有何貴幹?”
冰冷的聲音有將寵隅拒之十萬八千裏之感,一句寵小姐滂沱了寵隅內心的最後堤壩。但她並沒有將自己的虛弱與滂沱展現出來,而是繼續用最難看的微笑問秦一懶,“我想問下,昨天晚上之後,你見過禪讓嗎?”
“他出國了。”秦一懶心中的傷感又平添了幾分,原來你一大早到我家來,並不是勘察我和誰在一起,而是要問別的人。不覺得心裏難受的緊,“他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禪讓怎麼會好端端的出國了呢?寵隅不禁慌張起來,“他還回來嗎,他要去多久?你有他在國外的聯係方式嗎?”一連串的疑問從寵隅的嘴中迸射而出,而她臉頰上的淚水再也無法掩蓋,頃刻間如滂沱大雨,順著臉頰紛紛滑落。在淚水中,那種對於禪讓的關切更加明顯,秦一懶的心情猛的一沉,原來她的淚水,是因為禪讓的離去而流。
昨天晚上禪讓喝了很多酒,在快結束的時候,他對大家說,“我要出國了,不知道要去多久。你們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聯絡我。”
“我沒有。”禪讓是留了一個聯係方式的,但告訴大家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不要騷擾他。秦一懶望著寵隅臉上的淚水,心裏的嫉妒狂熱的席卷他的整個身軀,因此他甚至未加詢問寵隅到底因何而找禪讓,便拒絕了她。
寵隅盯著秦一懶的眼睛,“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聯係方式嗎?求求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真的很需要他。”寵隅激動的情緒,更讓秦一懶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沒有,如果他聯係我,我會告訴你。”秦一懶的聲音冰冷,他渾身已經沒了再說話的力氣。
寵隅最後望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別墅。
望著寵隅柔弱的背影,秦一懶真想走上前去,將她擁在懷裏,問她到底因何而哭泣。但仔細想想,他還用問麼?寵隅肯定是因為禪讓而哭,她對自己和顧小北在一起絲毫沒有反應,卻對禪讓的離開痛苦萬分。起身來到櫃子旁,秦一懶拿起一杯酒,搖晃著倒入喉中。
“我先走了。”正當他沉浸在對寵隅的難過中時,卻聽到了房間裏顧小北清脆的聲音。
“你以為這裏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秦一懶莫名的望著顧小北,期望在她的身上尋找寵隅的影子。
“昨天我隻是路過這裏,是你把我拉進別墅的,因此,不是我想來。另外,如今也不是我要走,是我清楚你絕對不會留下我,因此,也不是我想走。”顧小北的聲音輕柔,加上這擲地有聲的幾句話,聽起來竟然和最初的她有大大的不同。甚至她猶如另一個寵隅似的,無端的闖進了他的生活。
顧小北決然的表情盯著秦一懶,“我知道你愛寵隅,不是我。但我願意當做她的替代品,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我。”說完,顧小北留下了一張自己的名片。
赫然已經是知名時尚雜誌的女主編,怪不得說話都和往常不同了。秦一懶望著又一個女人從自己的別墅裏走出去,忽然覺得有無限的落寞。
便不加控製的快跑兩步,一把將顧小北攔腰抱起,轉而快速奔回房中。
被他抱在懷裏的顧小北,嘴唇浮上了一抹笑意,男人果真如書上所說,你不需要他了,他反倒依賴於你。
原本淩亂的大床此刻在顧小北的收拾下已經變得一塵不染,井然有序,抱著顧小北近來的秦一懶,看到如此幹淨的臥室,忍不住心情大好。他將顧小北慢慢的放在床上,然後將她的柔軟的發輕輕的拂在耳後,默默的望著她,猶如望見寵隅本人。隻不過顧小北比寵隅更加消瘦罷了,顧小北的眼睛也不比寵隅的圓潤,二人說起話來的神態和笑容的模樣,都極其的相似。秦一懶忍不住寵溺的輕吻了她的臉頰,“顧小北,你這個小壞蛋,如今為何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