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楚蕭?”寵隅直接打車到了醫院,在路上她不停的和楚蕭對話,擔心他會暈倒過去。

某個時刻,望著楚蕭蒼白的臉,寵隅恍惚間若是望見了寵純木。“楚蕭你千萬不要出事。”

寵隅的臉頰上掛滿淚水。

本來隻是小傷的楚蕭如今被她的搖晃搞的渾身疼痛的更加厲害了,隻得趕緊告訴她說,“我沒事,我沒事,你別晃我了。”

聽到了他的聲音,寵隅才仿佛回過來神,“沒事就好。”眼睛中浸滿了喜悅的淚水。

猶如三月間綻放的花朵,惹得楚蕭的整個心髒都為之沉醉蕩漾。

“你真美。”就這樣被她輕輕抱在懷,楚蕭溫柔的說出自己的讚揚。

很少害羞的寵隅,如今竟然羞紅了臉,“都怪我讓你受傷了。”竟然嬌羞的像不經事的女孩子。

“若不是我今天沒有防備,我斷不會被那兩個男人打倒。寵隅你不用擔心,我這三年可是參加了跆拳道,體質有了很大的提升。”楚蕭提起力氣,安慰著寵隅。讓寵隅放心,他沒有事,但是漸漸的,楚蕭竟然失去了意識。

在即將暈倒的一刹那,楚蕭心裏還想,自己明明挨了幾下,怎麼會感覺這麼不舒服?

“楚蕭,楚蕭!”感覺到懷裏的人忽然沒了意識,寵隅慌忙呼喊他的名字,卻怎麼也聽不到他的回應。禁不住渾身除了冷汗,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師傅麻煩您開快點。”

寵隅的腦海中浮現了寵純木那日受傷的情境,不覺得心更加揪了起來。

“楚蕭,你千萬不能有事!”

送到的醫院接診楚蕭後,主治醫生卻遲遲不敢做手術。

三年之後,已經榮升為省長的楚蕭的父親,接到保鏢的電話也丟下了忙碌的動作,來到醫院看自己的兒子。

楚蕭的媽媽穿的非常傳統,綠色旗袍上的暗花朵,顯示著她內斂的氣質。

二人奔到醫院之後,望見了手足無措的寵隅。

“又是你!”楚省長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了兒子的初步病情。楚蕭自從上次被秦一懶找人打過後,便留下了後遺症。這種後遺症是隱形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而再次出現後極有可能導致重度昏迷,嚴重者甚至會奪去楚蕭的生命。

所以楚省長一看到寵隅,氣就不大一處來,“上次受傷是因為你,這次的受傷還是因為你,你肯定是我兒子的克星,是向我兒子索命來了!”

楚省長貴為一省之長,並非說話向來如此衝動。但他在來的過程中,已經彙合了省內乃至國內的著名醫生會診,卻沒聽說到任何肯定的信息。他們家就楚蕭這一個兒子,老人怎能會心裏不難過?

“對不起,對不起。”寵隅沒想到問題竟然如此嚴重,她看的也不過是挨了幾拳而已。楚蕭明明說他是鍛煉過身體的,怎麼會還這麼孱弱?

楚媽媽是第一次見到寵隅,看著她較弱的身軀似乎蘊含巨大的能量。楚媽媽不由得同情她起來,她強忍住心裏的難過,製止了楚省長的責問,“這肯定不是小姑娘想看到的,你這樣衝著她發脾氣能解決問題嗎?”語氣很是輕柔,但卻讓人聽得出其中的警告味道。

果然,楚省長很快閉嘴。真看不出,這麼大的一個官,竟然是怕老婆的主。

如果是夏花兒在的話,肯定會在一旁開心的笑起來了吧。

但此刻的寵隅心裏卻無法蕩漾出任何笑意,如果楚蕭真有三長兩短,她是無法向自己交代的。

“醫生,楚蕭的病情怎麼樣?”忽然看到醫生們的會診結束,寵隅連忙第一個跑過去,詢問病情。

但幾個醫生好像並未注意到她似的,全部都奔著楚省長走來。不僅滿臉溫和的表情,更是還在距離楚省長幾步遠的地方,便熱情的伸出雙手,“楚省長,讓您久等了。”

寵隅訕訕的隻得在後麵跟著,來到了眾人麵前。

“不知犬子現在狀況如何?”麵對超過三人時,楚省長總是很能準確的找到自己省長的身份。

“情況不甚明朗,通過CT顯示,楚公子的昏迷是因為腦子中間的腫瘤所致。但現在尚不能分清楚這腫瘤是惡性還是良性,如果茫然動氣手術來,擔心會對楚少爺的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領頭的醫生顯然是領導,他說起話來一副官腔。寵隅聽完後有些受不了,便直接問到,“到底能不能開刀,風險比例是多大?如果不能開刀的話,會對楚蕭造成怎樣的後果?”

楚媽媽也舉得這群醫生說的洛裏囉嗦不甚明朗,但又不方便太過細問。一聽到寵隅大快人心的問話,便隨聲附和道,“小姑娘的問題很犀利。”

本來醫生是可以不回答寵隅的問題的,但聽到楚夫人都張嘴了,領頭的醫生隻得和煦的回答,不過他麵向的不是寵隅,而是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