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開放的空地,桌子是古代的茶幾,上麵除了可以擺放美酒之外,還可以飲茶談天。最重要的是,各個包廂裏的美女,隻要是不關門的,都可以盡收眼底。

裴禮一看這位置不錯,便也不再嘟囔,連忙坐下,衝著服務員喊道,“小姐,上酒!”

“你應該說,小二,來壺酒會更恰當些。”望著忽然間變得文縐縐的裴禮,禪讓打趣到。

“你們還別打趣我,”看到秦一懶也加入到嘲笑的隊伍中,裴禮反唇相譏,“你們昨天晚上為之爭風吃醋差點不顧兄弟情義大打出手的寵隅美女呢?怎麼今天沒陪你們兩個來?”

“對啊,這種場合似乎很吻合寵隅的風格。三少,不會是寵隅今天來了,你才故意到這裏的吧?”一語驚醒夢中人,聽到童傷心的分析,裴禮和禪讓的目光也變得在人群中遊離起來。

“據可靠消息,似乎並未發現目標。”裴禮拍拍秦一懶的肩膀,向他彙報道。

“再幫忙看看我們家夏花兒在不在?”每當童傷心鬱悶之時,他便會質問父母為何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傷感的名字。

“不在。”裴禮沒好氣的說。

童傷心也搜尋一圈,未曾見到夏花兒的身影,“你說你們好好的得罪寵隅幹嘛?現在不僅她跑了,連夏花兒都被她拐走了。”童傷心一臉怨氣的望著秦一懶和禪讓。

“別吭聲,目標出現。”裴禮剛想坐下時,猛然發現好像角落裏,有個人影很像寵隅。

“發現目標,就是寵隅!”童傷心興奮的盯著寵隅的方向,準備快步跑過去看個究竟。

秦一懶和禪讓表情很緊張,但是動作卻略微遲緩。他們繼續坐著品著杯中的茶,隻不過眼睛卻不時地飄向寵隅。

包廂裏,寵隅正在谘詢楚蕭和秦氏合作的事情,“這些合作中,秦氏集團派去的人都是哪些呢?”

拿住包裏的一份文件,寵隅輕聲問著楚蕭。

等到坐定後,楚蕭才清楚原來寵隅找他來,是為了過問秦一懶公司的事情。

“你懷疑這些人?”楚蕭的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原本以為二人在沈從文和張兆和中糾纏後,終歸會回複到男婚女嫁這個話題,卻沒想到寵隅話題一轉,直接詢問他和秦氏集團合作的商業機密來。

“我並不是懷疑這些人。”寵隅目前沒有證據當然不能信口開河。

“那我稍後把這批名單轉發給你。”楚蕭溫柔的笑道,“幸虧我們和秦氏集團隻是合作關係,而不是競爭關係。不然我告訴你這些信息,可真是犯了商業中的大忌了。”楚蕭說著將寵隅提供的文件裝入包裏。

“為表感謝,我先幹為敬。”寵隅說著拿起手中的酒杯,像楚蕭微微頷首。

“少喝點,對身體不好。”楚蕭沒料想寵隅真的會幹掉那一大杯酒,連忙伸出手來阻止。身體也因為阻止而略微欠身,這下對麵的秦一懶終於看清楚了楚蕭和寵隅曖昧的動作,他竟然站起身來奪她的酒杯!

“楚蕭,我沒關係的。”寵隅情緒不佳,她顫抖著想推開楚蕭的阻止,嘴裏還嘟囔著說自己沒關係。

但楚蕭已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連忙從對麵走過來,抓住寵隅的手,將酒杯從她的手裏奪下。

“放下寵隅!”不明所以的童傷心,剛奔過來,還以為楚蕭是要灌寵隅酒呢。便一個上前,冷不防的打楚蕭一個措手不及,而寵隅手中的酒杯也鏗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寵隅看著楚蕭忽然被人推倒在地,還以為是PUB裏搗亂的人,趕緊扶起來楚蕭,然後抬頭質問那個搗亂的人,“你要做什麼?!”

等抬起頭看見是童傷心後,不禁詫異道,“童傷心?”

“這男人跟你什麼關係,你這麼護著呢?難道就不記得我們秦少了嗎?”童傷心沒想到寵隅竟然嗬護一個灌自己酒的男人,他的語氣中很是輕蔑和不解。

聽得出他的輕蔑,寵隅隻是低聲說道,“我的事和你無關。”邊說邊把楚蕭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安放在旁邊的沙發上,輕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楚蕭望著寵隅關切的眼神,心裏有說不出的開心。

“是不是傷到這裏了?我先幫你揉揉。”此時明顯因寵隅而起,若不是她在,童傷心也不會出現。

對,童傷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你找我有事麼?”望著一遍詫異的童傷心,寵隅不冷不熱的問他,忽的想起他對夏花兒的種種不恥,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們家夏花兒呢?”童傷心也懶得管寵隅的事情,便隻問她夏花兒。

“你別你們家你們家的喊,夏花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不提夏花兒,寵隅的心情還好些。這一提夏花兒,寵隅的氣就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