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寵隅的神態有些不對,我要幫她做下檢查。”禪讓說著便要去拉寵隅,卻被夏花兒阻止。
“她是心情不好,這個我清楚。”你別打著醫生的幌子幹流氓的勾當,我夏花兒可不是吃素的。
“我們一起到醫院,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如若是換做別的人,哪怕她死在禪讓麵前,他連瞧都不用瞧的,但是事情發生在寵隅身上,他卻不得不管。
“那好吧。”夏花兒又不傻,當然聽得出禪讓確實是想幫寵隅。
而懷裏的寵隅依舊是麵目呆滯,夏花兒真擔心她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到了醫院,並不存在神經上的問題,而是心理疾病。之前的家破人亡導致寵隅的心裏創傷極其嚴重,但因為當初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她有意的將這些創傷壓抑下去,如今受到觸動後,舊的回憶便全部浮上腦海,所以寵隅才會瞬間崩潰。
聽到醫生說的情況,可把夏花兒嚇壞了。
她緊張的拉住禪讓的手,“這樣意味著什麼?是不是寵隅會變瘋變傻?”
其實檢查的結果和禪讓的想法是一致的,這隻是簡單的心理疾病,隻要做好的疏導,是沒有問題的。禪讓解釋到,“現在關鍵的是找到寵隅受到刺激的根源,然後再和她進行心理疏導,問題不大。”
後來追出去的秦一懶如今也跟著車子到了醫院,聽完禪讓的話,這才放了心。
本來秦一懶還幻想著過了這段時間就把寵隅接到自己身邊,卻沒想到舊病未好,新病又來了,作為非專業的秦一懶,他實在比不上禪讓。
生平第一次,他為自己不懂醫學而心生難過。
“那這樣的病情需要不需要住院?”看著秦一懶忽然冒了出來,夏花兒的臉色開始難看。
“住不住院你都不要來了,你總會有事沒事刺激她。”夏花兒板著小臉,教訓起秦一懶。
秦一懶虛心接受,但他把目光投向了禪讓。
“心理疾病隻需要找心理專家疏導就行,剛好我這幾天要出國一趟,帶她出去治療一下。”禪讓說的輕描淡寫的,但這就意味著他要和寵隅單獨相處,那如果出事了怎麼辦?
如果寵隅愛上了禪讓怎麼辦?
秦一懶如今的醋意已經非常明顯,但似乎為了寵隅的病情考慮,如今隻能這樣。
“那就太麻煩禪少了。”夏花兒一聽,剛好有國際上的診療師,那效果應該更加不錯,也便放心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把寵隅接回家了。”禪讓說的理所當然,說完,竟然真的拉著寵隅準備回去。
“你確定她現在這個狀況不需要吃點藥什麼的?”如今的寵隅依舊滿臉呆滯,夏花兒覺得還是快點讓她恢複正常比較好。
“明天睡醒就會好了,我讓她明天起來給你打電話。”禪讓已經夠客氣了,以前的他,從來沒這麼多廢話。
“那好吧。”夏花兒再擔心也比不上禪讓的醫術高明,所以就這樣目送著他們倆離開。
“走吧,還看。”秦一懶在旁邊呆呆的望著二人的背影,眼睛裏有擔心和疼痛。夏花兒有些可憐他,但誰讓他不是醫生呢,現在禪讓是近水樓台,而且他的專業程度也沒人會質疑。哪怕是現在寵隅的媽媽站在這裏,她也會選擇讓寵隅住到禪讓家裏,而不是秦一懶。
秦一懶這才回過來神,跟著夏花兒離開了醫院。
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夏花兒五點鍾就開始盯著手機眼珠連動都不動的。
終於,手機響了,但是號碼看起來不像是寵隅的。
於是夏花兒固執的認為這個號碼是禪讓的,所以還是開心的接了起來,“寵隅!”
聽著夏花兒興奮的聲音,秦一懶不好意思的說,“我是秦一懶,寵隅給你打電話了麼?”
“秦一懶,別占我的電話線,我在等很重要的電話!”夏花兒一聽是秦一懶,便吼了一聲,然後啪的掛斷電話。
掛完之後才想起來,貌似她的手機是雙待的。
然後便又覺得自己剛才有些不禮貌,便又打了過去,才響了半聲,那邊就傳來了秦一懶歡快的聲音,“打過了?”
什麼時候這總裁級的人物也變成小孩子的智商了。夏花兒耐心的解釋道,“大哥,才一分鍾而已,你覺得誰打電話能這麼快?”
“但我已經等了幾個小時了。”秦一懶一夜都沒睡,就等東邊泛白。
“我也是。不如我們直接到禪讓家吧,好不?”夏花兒最討厭等待,所以才邀請秦一懶一起去,一是有司機,二是無需挨罵。
兩人一拍即合,秦一懶接到夏花兒後,便驅車到了禪讓家裏。
禪讓家裏還是黑魆魆的一片,這會兒五點半,大部分人都在夢鄉中沉睡。包括禪讓和寵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