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弄弄在樓梯轉彎處突然停了下來,驚恐的望著眼前這個豔麗的女子。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寵弄弄看到年畫的那一刻,腦海裏突然閃過顧希白的臉,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寵弄弄還來不及細想,打算轉身上樓時,聽到腳步聲的秦一懶和年畫已經轉過頭來看著她了。
“寵弄弄!”秦一懶還來不及介紹,年畫就已經脫口而出了。
“你怎麼會認識她的?”秦一懶知道年畫交友,素來隻跟那些所謂的貴族公子小姐的,那她和寵弄弄又怎麼會有交集?
年畫冷笑了一聲,“我當然,認識這位寵小姐啦,”年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一些,卻掩蓋不住滿臉的鄙夷,“一千萬的女人,怎麼會忘得了呢。”
“一千萬?”秦一懶滿臉寫著不解,而寵弄弄的臉已經變得無比蒼白。
“到底是怎麼回事!”秦一懶有些惱怒了,有種強烈的被欺騙的感覺。“你們誰來告訴我這一千萬的含義?”
寵弄弄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環節都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這位寵小姐啊。”年畫有意激起秦一懶的憤怒,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寵弄弄,隻是笑著,什麼都不說。
秦一懶把詢問的眼光看向寵弄弄,但是她像是突然啞了似的,隻是低頭不語,肩膀有些抖動。
年畫見寵弄弄似乎哭了,怕秦一懶會心軟,搶過話來:“怎麼,不敢說麼?那不如我幫你說吧,寵小姐,”年畫停頓了一下,“難道你沒有跟我表哥提過,你曾經當過我的未婚夫顧希白整整一年的情婦嗎?
寵弄弄聽到年畫的話,突然抬起頭來,看見秦一懶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她。
年畫很滿意自己說話的爆炸力,得意的看著寵弄弄蒼白的臉,緩緩的繼續說:“那你一定也沒有跟他說,你是被顧希白玩膩的玩偶,然後用一千萬給打發走的咯。”
此時的秦一懶已經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隻想把寵弄弄給徹底撕碎。
寵弄弄的腦袋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隻是木然的看著他們兩個人,耳朵像是被塞住了,完全不知道他們還在說著什麼。
“表哥,你的要求向來那麼高,怎麼這次那麼走眼,居然把人家玩膩了丟掉的東西拿回來當寶呢?以你的家庭背景和這一張英俊的臉,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啊,怎麼偏偏看上她呢?”年畫陰陽怪氣的話語,像一根刺,深深的插在秦一懶的心口。
“夠了!你先回去吧,我有空再約你。”年畫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被秦一懶給喝住了。年畫見自己要的效果也差不多了,就笑盈盈的拉著秦一懶的手臂,“那表哥你要記得喔。”說完深深地瞟了寵弄弄一眼,便扭動著她婀娜的身姿離開了別墅。
年畫出了別墅,終於大笑起來,臉上滿是報複後的快感。“寵弄弄,你也有今天!”
第一次見到寵弄弄時,年畫隻是笑歎她是個可悲的卑賤女人,被人玩夠了就甩。但慢慢的,年畫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寵弄弄在顧希白心中的地位。每次和顧希歡愛時,顧希白開始還是好好的,卻在忘我的激情處總是對著她喊“弄弄,說你愛我,弄弄......”年畫總是裝作沒有聽到,自然熱情的回應著他,可是心裏,卻恨寵弄弄入骨。
一個被她未婚夫玩膩了的女人,竟然像一根魚骨,時刻卡在她的喉嚨,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還以為,她們已經不會再有交集了,可是今天,她卻送上門的找羞辱。她年畫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心情無比舒暢。她堅信,她會又一次被扔得遠遠的,像個垃圾。
寵弄弄呆呆的看著年畫走出去,看著她走之前看著自己的那種可怕的眼神,卻一直默默的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的,像一塑雕像。
秦一懶瞪著寵弄弄,“嗬,難怪,你這一年多的記錄被完全洗過了,原來,是有人刻意要隱瞞這一段往事啊!”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危險的意味。
他一直以為,就算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至少不會是現在這樣,是在收著人家不要的垃圾,卻當做寶貝一樣供著。一年?那就是說這個原本他以為徹底屬於他的女人,已經被別人擁有了整整一年,每一寸皮膚都有別的男人的吻痕,每一個細胞都曾浸染了另一個男人的汗水!
從來隻有別人撿他秦一懶不要東西,還得他心情好才能決定別人能不能撿。這樣的恥辱,讓秦一懶怎麼去接受!
“寵弄弄,你怎麼就那麼賤呢!搭上一個又一個!你夠厲害的啊,少點錢的你還不如勾搭,偏偏都往我們身上靠啊!”秦一懶此刻恨不得甩她幾巴掌,然後叫她有多遠滾多遠。